“拿到草人了我们一人身上放两个。”
伴随着话语声房门被推开了,泥泞不堪的路面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在路面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一只只蜡黄的人手,伸向天空,五指张开,等待着路过的倒霉蛋。
“妈的…”忌日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从上往下看,村子内房屋的排列呈现出一个十字,两条主路交汇将整个村庄分为了四个区域,村口跟招待所则在十字的左下区域,而剩下的三个区域也是杀机四伏。
此刻月食已经结束,存活下来的人都以为危机已经过去的时候,更恐怖的存在已经悄然来临,只有等第二次月食到来,忌日才能借由那只左眼,找到唯一的出路。
“老师,外面恢复正常了。”
村内一栋小房间内,聚集了一群年轻的学生,为首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似乎是他们的老师,他们都是在第一次任务中活下来后才来到村子里不久,就碰上了这种事情。
“我出去看看,你们躲屋子里不要乱跑。”
男人名字叫车建武,是一个绘画培训班的任课老师,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的含义已经不用多说了,但是慢慢跑偏到美术方面去了。
“什么声音。”
远处时不时传来一阵古怪的咚咚声,车建武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在通过一个拐角处时,一个身穿黑色寿衣的大胡子老人出现在了视线中。
他的周身散发着黑色的丝状气息,只见他站在一栋小屋门口,缓缓举起手敲响了第一下门,随后又陆续响起了两声,老人便停止了动作,缓缓飘向其他的屋子。
寿衣老人的举动让他有了危机感,一路过来除了那个诡异的老人,车建武并没有遇到其他的危险,他当机立断决定带着学生们逃到村口,可是当他回到自己跟学生躲藏屋子门口时,他发现那股黑色丝线一样的气息包裹着老人飘在天空,模糊的瞳孔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寿衣老人从天上坠落了下来,好在学生听到声音打开了门,车建武才得以躲进屋内,他背上冒出了冷汗,喘着粗气,他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车建武死死的盯着大门,门附近的墙面已经开始慢慢发黄,墙皮也开始脱落,门也变得腐朽了起来。
“咚!”
门被敲响了!是那个寿衣老人,在门被敲响的一瞬间,车建武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就虚弱了起来。学生们纷纷倒地,脸色苍白的跪坐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咚!”
第二声响起!与此同时,车建武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已经消失了,手上也出现了青紫色的瘢痕。
“不能让他敲响第三下了…”
除了车建武,学生们已经都没有办法行动了,纷纷倒地一动不动,他上前探了探,都已经没有了呼吸,学生们终究是没有撑下去。
“如果当初没有提议举办这次郊游的话…”
车建武心里一阵懊悔,容不得他多想,屋子里突然阴气加重,学生们的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发出一阵难闻的臭味,而自己身上的瘢痕也愈发严重。
门口的寿衣老人已经举起了手,准备敲击第三下,可是不等他手落下,房门就被打开,一个身影冲了出来,向远处跑去,而寿衣老人并没有追去,站在原地,他的右手部位此时空荡荡的,围绕在周身的黑色丝状开始狂暴了起来。
求生的意志还是压过了恐惧,车建武推开了大门,寿衣老人就站在门口举起了右手,他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却意外的把老人的右手掰了下来。
见此情形,车建武也不敢停留半步,抓着那根右手就码足了力气朝远方跑去,不久之后,一阵黑气蔓延了过来,被黑气碰到的地面和房屋纷纷开始腐朽,个别还没有被寿衣老人选中的人此时也已经在劫难逃,纷纷被黑气侵袭,直接跳过了死亡,化作一具具行动的腐尸。
车建武没命的向村口跑去,路过招待所的时候他发现,招待所大厅里有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定睛一看,那不是惠紫么!
车建武虽然刚到村庄不久,但是他也是知道惠紫的,现在惠紫在招待所,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车建武转身走进了大厅,准备跟惠紫他们汇合。
得亏忌日想到了用木板链接两个小屋,直接从房顶走,不然黄泥路上的那些鬼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沿路上他们也看到了有人孤注一掷,在逃跑的时候被鬼爪抓住了脚腕,随后整个人便被拖进了黄泥地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车老师?”
看着走进招待所的车建武,惠紫的心里一阵恶寒,他的右手变成了黑色,身上也覆盖着大片的黑紫色瘢痕,那明明就是尸斑。
车建武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遭遇,在他逃跑后,那只从老人身上掰下来的手就消失不见了,而自己的右手变得越来越黑,身上的瘢痕也是那寿衣老人造成的。
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见车建武好像没有什么危险性,三人便让他加入了小队。
外面的月光开始消失,第二次月食开始了,在黑暗完全笼罩村庄的时候,月面上的黑色就像镜子一样碎裂开来,猩红的月光突破了天幕,撒向村子的每一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