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附近一位中年男人不断的来回踱步着,时不时看一下手表的上的时间,焦虑不已。
“大师只跟你说了第四日早晨没有说准确时间吗?”刘琛问道。
“他留下那句话就从我面前消失了…”刘曦此时手上拿着一卷档案,忌日吩咐他查的东西都写在了档案里面。
过了没多久,一个保安一路小跑到刘琛身边贴着他耳朵说道:“那个人出现了。”
“在哪!?”刘琛这几天的压力在保安这句话下得以缓解。
“都搁着等我呢?”一身病号服光着脚的忌日拉开了门帘出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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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之前身形壮硕的男人已经被疾病折磨的不成人样,皮肤紧贴着骨头,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大师,您看还有救么?” 刘老担忧的问道。
得知忌日出现在医院,刘老便马不停蹄的从家里往医院赶,他的心里忐忑不安,不敢确定忌日是否肯出手救人,毕竟刘家有错在先,而这种奇人脾气一般都古怪的很,他心里实在没谱。
“我托你查的事,有进展了么?”忌日没有搭理刘老,而是转身跟刘曦搭话,他赶忙把档案交到忌日手中,见此情景,刘老的心中已经给病床上的男人判了死刑了。
忌日翻看着档案,眼中的怒意愈发明显,果然是这个自己视如亲妹妹的女人,让自己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忌日闭着眼睛回想起了往事,她是老妈一次下班路上捡回来的,看着她可怜,施舍了她几顿饭吃,便在忌日家安顿了下来,对于那时才15岁的忌日来说,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妹妹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还是事事让着她,母亲则是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做江琪,从她变成母亲的养女后没多久,噩梦便降临了。
忌日心中并没有父亲的概念,自他有记忆以来一直跟着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也从不在他面前提起父亲,母子两一直相依为命,直到江琪加入了这个家庭。
没人知道江琪的来历,母亲也许是碰巧把她捡回了家,刚开始几年相安无事,直到忌日20岁,也就是今年,江琪不知怎么的忽悠母亲进行了大把的投资,将家里的钱掏的一干二净,最后甚至把房子都给搭进去了,而自己对这个事一无所知。
火灾这件事母亲能活下来纯属意外,火灾当天母亲跟自己坦白说投资亏了很多钱,这套房子可能也要被银行收走了,自己没有选择安慰母亲而是对她大发脾气,将其赶出了家门,这也碰巧让她躲过了一劫,而自己则被重度烧伤不久便撒手人寰。
自己躺在病房中生不如死的时候,母亲偷偷抹泪自言自语的说起了江琪,忌日才知道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个女人…
经过刘曦的调查发现,江琪其实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没人知道她的本名叫什么,她从小身患一种疾病,她的身体发育在15岁的时候便停止了,所以对外她一直是一个高中女生的模样。
她是在国外以同样的方式杀死了收养她的一对父母后潜逃到国内,随后被毫不知情的江雪捡回了家,而之后哄骗江雪投资的事情她并没有从中获利,她只是单纯的享受着害人给她带来的快感,单纯就是一个变态,而那些所谓的投资原本就是类似杀猪盘一样的存在。
看完档案忌日长舒一口气:“拿把剪刀给我。”
刘琛赶忙喊护士拿了一把剪刀过来,交到了忌日手上,只见他用剪刀将档案中带有江琪照片的那一页剪了下来,将它贴在了一枚巴掌大的黑色草人上。
“这个味道…”在忌日掏出草人的时候刘老就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气味,是尸臭,他并不清楚忌日要做什么,只是感觉心里毛毛的。
整个病房瞬间变得阴冷无比,暖色的灯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也变成了青绿色,只见草人身上贴着江琪的照片,悬浮在忌日面前,他闭着眼睛将剪刀放在了草人的脖子处,却久久没有剪下去。
“太便宜她了…”忌日的声音此刻不带一丝感情,他移开了剪刀,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剪刀将照片连同草人从中间一分为二,草人在空中化了成飞灰。
“怨恨,已闻。”一声古怪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然后渐渐远去。
事情办完忌日转身走出了病房,病房内许多人都还没缓过神来,刚刚的情况太过诡异。刘老则一直在观察眼前这个年轻人,见他离开病房后便追了出去。
“大师请等一下!”
“你不用叫我大师,听起来怪老的。”忌日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病人已经治好了,不要再来烦我了。”
在刚刚忌日假装给病床上的男人看病的时候,他就已经用能力把疾病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只差24小时的爆发时间,他得找到转移的对象才行,自己并不想滥杀无辜。
“现在医院里面有一个病人,已经没有意识了,靠着仪器吊着性命,不知能不能帮上忌小友?”刘老仿佛看穿了忌日的想法。
想想也是,这老人活了这么久,跟人精一样,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他各种消息一打听猜到了也正常,忌日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