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柠看到到柯德的到来后，第一时间便躲在了江攸的另一侧，自欺欺人的让自己看不见对方，也尽量祈祷对方不要察觉到自己。
“江师弟，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沉稳了许多，不错，不错！”柯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让人分不清是真心的赞赏还是暗含讽刺
接着，柯德又说：“也多亏了江师弟赠予的那些资源，才让我有足够的底蕴突破炼气境。”
“那明明是你抢去的！”牡柠忍不住为江攸打抱不平，她爱憎分明，觉得要不是柯德的话，江师兄也不会被骗，自己也不会差点就丢了性命。
“咦，这不是那个小师妹吗？”
柯德故意向前走了一步与牡柠对视，给了对方一个冷冽的笑容，吓得人家小姑娘不寒而栗，又胆怯缩到了江攸的身后。
“小师妹哪只眼睛看到了是我抢去的？分明就是江师弟孝敬兄长，赠予给师兄我的。”
柯德一口一个小师妹叫的亲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柯德真是一位暖心师兄，只是他那双对着牡柠展露的阴冷目光，却恰恰能说明他隐藏下的凶狠。
柯德还转头看向江攸，“你说是吧，江师弟？”
江攸抬起手臂，尽量让自己的长袖遮住牡柠，同时不动声色的说：“柯德师兄内敛的威压更甚，想必不止是突破了炼气境吧？”
要知道，当初柯德对他出手，他就断定对方已是炼气境，现在恐怕早就不止炼气境了。
“哦？”
牡柠略微惊讶，拍了拍手叫好，阴阳怪气道，“江师弟果然好眼力，我都隐藏的那么深了，还是被你发现了，师兄我佩服，佩服！”
“虚伪！”牡柠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她仗着江攸护住自己，反而有些肆无忌惮了。
“嗯？”
柯德还未开口，反倒是江攸转头轻瞪了她一眼，牡柠一时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缩了起来，满脸的委屈与不解。
“不愧是江师弟！师兄我是越来越看好了！”
柯德不由得高看了江攸几眼，单是这份隐忍，就与那几个月前沉不住气，一受刺激就想着动手的天真大相径庭。
两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唯独牡柠那个小脑袋瓜子想不通。要不是柯德在身旁，江攸也真的很想提醒她低调一些。
因为柯德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牡柠更是如此。如果没有江攸的庇护，牡柠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柯德看着牡柠颤抖的身躯，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突然又来了兴致。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师妹，你上去试试，不要盯着中间的位置打，左拳往左上，右拳往右下，石碑便轻松可破。”
江攸有些诧异，诧异的不仅是柯德教给了牡柠方法，而且这方法还是正确的。
他又仔细一想，貌似也没规定不能用双拳打破石碑。因为从一开始长老与执事的到来，就没特意说明此次考核有什么具体规定。
“哼，我才……才不会听你的……”牡柠很有个性地鼻哼，还咂巴着小嘴巴，表情中像是写满了对柯德的厌恶
江攸开了口，淡淡的说道：“牡师妹，你去试试，他说的方法没错……不过你要是不想照着他说的去做，那就换一个方位，左下，右上。”
“哈哈哈哈……”柯德一脸戏谑地看着牡柠，她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啊？真的有用啊？”
牡柠缓过表情后，避开了柯德的目光，看着江攸的侧脸郑重点头，“我才不要听他的，我全听江师兄的！”
说完，牡柠便轻巧地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迅速地向场中央走去。她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两人的目光从牡柠的背影中收回，柯德率先开了口：“江师弟，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帮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试探着江攸的反应。
“因为有趣吗？”江攸微微皱眉。
“咦，咱师兄弟还挺有默契，哈哈哈哈……”柯德大笑着，将手臂毫无顾忌的搭在了江攸的肩上，像是一对阔别已久的亲兄弟一般，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远非如此。
江攸依旧话少沉默，实在是跟这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同时，他的眼神也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戒备。
然而，柯德似乎并不在意江攸的冷淡，反而寸进尺地凑了过来，声音低沉的在江攸耳边说道：“江师弟慧眼如炬，想必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所谓的考核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吧？”
“那又如何，你不也来了？”江攸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而冷淡，没有一丝波澜。
“啧啧啧……江师弟说话真冷淡呐，这都提不起来你的兴致……”柯德话语一顿，突然阴笑道：“那如果我说，江师弟永远都无法吸纳灵气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等待着江攸的反应。
江攸心中骇然，就算尽量在保持着镇定，表情还是出现了些许破绽。他深吸了一口气，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柯师兄有话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这样很没意思。”
“嘿嘿……”柯德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