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对于牡柠所说的“愿意为自己做事”并不感兴趣。
而牡柠抱着布袋，在江攸询问的目光中，泪眼婆娑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攸。
总得来说，就是有些预备弟子在得知牡柠获得了江攸的好处后，红眼病犯了，同时贪婪和嫉妒也促使他们变得面目全非，甚至三番五次的借此打压和欺凌她。
最后一次，也就昏迷前的那晚，他们原本打算趁着夜色动手，让牡柠彻底的消失，以此来独吞那些资源。
可布下聚灵法阵的牡柠一直在努力的感悟灵气，就算是到了夜晚，也是绷紧了心弦在苦修。正因为如此，她才幸运的以部分灵石被夺为代价，捡回了一条小命。
“就为了那些灵石？”
听完牡柠述说后，江攸一阵唏嘘，但又忍不住问道：“你娘亲没跟你说过财不外露的道理？”
“说，说过了……”
牡柠一脸委屈的低着头，“可他们真的好过分，还专门派人盯着我……我一时间没有察觉，灵石的事就被发现了。”
傻姑娘说的委婉，但这已经不是过不过分的问题了。
要知道，换做是江攸遇到这种被人盯上小命的情况，若是实力能碾压，他们死，碾压不过，隐忍后他们死。
毕竟，江攸可不会把小命寄托在让这种人能够大发慈悲的放过他。况且濒死过几次的江攸虽惜命，但更有股子维护自己性命的狠劲。
“江师兄，我是不是很蠢……”牡柠声音沙哑，尽量忍住的自己啜泣的声音，可还是准确无误的传到了江攸的耳畔。
江攸没有回答，而是皱眉反问道：“还能回去吗？”
“江师兄……”牡柠愣住了，抱紧了布袋的身子颤抖不止，似乎她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宣泄自己内心的恐惧。
两人一言不发，场面变得有些沉默。
江攸也不再打扰她，闭上双目，入定凝神，吸纳朔气。
牡柠再一次哭累后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她才抬起头，艰涩的开了口：“江师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是我太没用了，我……”
说着说着，牡柠又忍不住啜泣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惹人心疼。
江攸睁开双眼，似是叹了一口气，起身后来到了牡柠身前。
傻丫头感到一阵慌乱，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她还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布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庇护所。
然而，江攸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起来！”
“哦，好……”牡柠被吓的在床榻上蹦跳了起来。
“哎呦……”
但身体虚弱，再加上长时间的哭泣和情绪的波动让她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结果就是她脚下一空，朝着江攸的的方向摔倒了过去。
嘭！
江攸见状，当即后撤了好几步。也幸好江攸的反应速度够快，不然牡柠就要就得倒在他怀中了。
不过这点摔伤对一个修士来说确实并不算什么。只是牡柠衣衫褴褛，她那点剩余的布料又因为动作过大而彻底见了光。
“咳咳，把衣服穿好，跟我来。”
看着摔倒在地上四脚朝天的牡柠，江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自在，说完便自顾的转身往屋外走去。
“唔……”
牡柠原本抱着个布袋哭泣不止，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衣不蔽体。现在低头查看，这才发现到自己的不雅和窘境，急忙羞红着脸缩成一团，试图遮掩自己的尴尬。
“江师兄，我没有衣服……”
牡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娇羞，可话还没说完，一匹棉布从从前方飞来，准确无误的挂在了她的身上。
“啊这……”
牡柠抓住棉布，手忙脚乱地裹住自己，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她还是迅速地用棉布遮住了身体。
“好了就过来。”江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哦好……”
牡柠脸上的羞红仍未褪去。也尽管身体虚弱，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还是咬着牙努力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门。
对视上面无表情的江攸，牡柠惊慌的低着头，小脸煞白，语气低沉的说：“江……江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赶我……”
“跟上。”
江攸打断了牡柠，目光在她身上掠过，说着便缓步从一侧的楼梯朝着阁楼上走去。
见江攸并不是要赶自己走，牡柠在惊讶过后顿时变得满心欢喜。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变得轻快了许多，仿佛所有的不适感都暂时烟消云散了。
甚至在江攸停下后，还差一点撞到他的后背上……
江攸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牡柠，指着二楼阁门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楼下该有的东西，这里的阁间也都有，记得安静点，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是，好，谢……谢江师兄……”
“蠢无法弥补，但如果觉得自己没用，那就好好待着修炼，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千万别来烦我，听清楚了吗？”
“哦哦……听，听清楚了……谢谢……”
被江攸一番略带训斥的说教，牡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