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则猛地掷出月狼予,钢矛之上焰光一闪,飞射敌阵之中,洞穿一面大盾,两个敌军后,斜插地面之上。
跟着钢矛上附着的焰光轰然爆发,像是一发重炮落入了敌阵,钢予落点直径一丈范围内的江东军士卒,悉数连人带甲炸成碎片,一丈之外,三丈之内的江东军士卒,也被冲击波当场吹飞,将四周江东士卒撞翻大片。
原本严整厚实,令骑兵难以逾越的步阵,在关凤与欧阳锋联手之下,瞬间崩出巨大缺口。
关凤飞马冲入敌阵缺口,斩锋刀左劈左砍,直斩得敌军残肢乱飞,血喷如泉欧阳锋亦与她并排入阵,隔空摄回钉在地上的月狼矛,劈扫挑砸,也是钢矛所至,兵甲俱碎。
紧随二人冲锋的百骑趁势冲入敌阵,扩大战果,长矛钢刀齐下,直杀得江东军尸横遍地,哀豪连天,几乎只是一转眼,这步卒阵列便已土崩瓦解。
欧阳锋与关凤也未理会丢盔弃甲四散奔逃的溃兵,继续带兵冲向江东军本阵,目标直指那飘扬着吕字战旗的高大战台。
冲锋之时,关凤又长啸一声:
「不斩吕蒙,誓不回头!」
众骑兵亦齐声高喝:
「不斩吕蒙,誓不回头!」
爆棚的士气,令这百人齐声呐喊的声势,短暂压倒了战场上的一切嘈杂,乃至传到了远处战台上的吕蒙耳畔。
「不斩吕蒙,誓不回头?」
吕蒙凝聚目力,看向那正自狂飙突进的小队骑兵。
就见那队骑兵,以红盔赤甲的关凤,以及一白衣持矛的男子为锋矢,带着不过百人的骑兵横冲直撞。
兵力虽寡,可所过之处,挡者披糜。
无论是江东军中不多的骑兵,还是严阵以待的步阵,在关凤和那白衣男子带队冲锋之下,皆是不堪一击,一触即溃。
更离谱的是,战到现在,两人带领的那百人骑兵,居然还是一骑未损!
「关凤身边的那人又是谁?如此神勇,莫不是赵云赵子龙?」吕蒙脸颊潮红,病容愈重,「不对,赵云已经年过五旬,没这麽年轻———」
「都督!」
一个江东战将策马而来,不顾礼仪直接飞身跃上将台,急声说道:
「贼骑乃是直奔将台而来,为都督安危计,请都督暂避!」
「暂避?」吕蒙嘴角微微抽搐,看向那将,「来袭之敌,不过区区百骑,我本阵足有万人,难道还挡不住区区百骑麽?」
「都督,那关凤武功高强,隐有其父之风,那白衣骑将更是—————」
那将涩声道:「更是凶威更甚关张赵—-其魔下百骑,也个个都是虎豹骑一般的悍卒,此时又是夜间,我军调动不灵,恐怕————」
「关羽的女儿,可以带着一百骑兵在夜中冲锋,莪军在自家阵中,却还调动不灵?」
吕蒙喃喃说着,眼中浮出浓浓的失望。
江东军的陆战能力,一直被世人轻视。当年张辽只带着区区八百人,就敢逆冲十万江东军的营垒,乃至敢冲击孙权的帅旗。
吕蒙此次潜心密谋,本打算趁夺取荆州之机,一举大破刚刚威震华夏的关羽,叫世人对江东刮目相看,可没有想到上万本部,居然就要挡不住区区百骑突击,他手下将领,居然劝他这堂堂江东都督暂避敌锋!
避当然可以。
那百骑虽然所向披糜,一路势若破竹,但距离将台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他吕蒙还来得及撤离。
可一旦撤走,将士们回头一看,见将台上没了他的身影,岂不是要在敌骑冲击下全军大溃?
夜间兵溃,敌军趁胜追击,那损失必将难以计数,夺取荆州的大计也将功败垂成。
他吕蒙就算能活下来,也必将因背盟偷袭却徒劳无功,反而损兵折将丶大败亏输,成为世人乃后世的笑柄!
「不能避——.—本都督,绝不能避!」」
吕蒙眼中闪烁着狠厉光芒,抬手指向那宛若辟海分波一般,击穿重重军阵,
掀起血雨猩风,斩飞漫天残肢,狂飙突进而来的百骑,厉声道:
「潘璋事败,必是那白衣将所为!关凤和那白衣将,就是关羽留在江陵的后手!只要诛杀那二人,江陵再无可恃,士气必然倾颓,天亮之前,我军必可夺取江陵!传本督令,不惜代价,诛杀关凤与白衣将!」
那劝他离开的将领无奈,只能抱拳应喏,与其他几名将领下了将台,各自领兵迎战。
吕蒙下了决心。
他魔下将领也是个个用命。
奈何有的事情,不是单靠决心勇气就能做到。
尤其是这种短兵相接,面对面决生死的冷兵器战场。
实力差一线,那就是生死之别!
「杀!」
一个将领厉啸一声,奋不顾身纵身跃起,手中大刀划出一道冷厉光弧,当头斩向策马狂飙的欧阳锋。
对这等实力远逊潘璋的对手,欧阳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单手握着月狼矛尾随手一挥,膨地一声,就把那将领连人带刀连带身上盔甲轰成碎片。
另一边。
同样面对着一个将领舍命一击的关凤,不招不架以一副两败俱伤的架势全力挥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