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儿臣在外阜学来的,您尝尝吧。” “好。” 用纯银嵌金的筷子,接过一块切好的饽饽,梁帝细细品味起来,奶香浓郁甘醇绵软。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手艺。” 梁帝又咂了一口,话里有话:“正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能调羹做味,可见皇儿心思。” 不好! 皇甫胤善想不到,只是一点孝心竟会被延伸到这样的高度,他刚想跪倒就被一旁李德海 拦住。 “王爷,这是陛下在称赞您呢。” “父皇谬赞,儿臣不敢领受!” 看着他的小心翼翼,梁帝脸上不免多了一丝宽慰:“若是满朝之人,皆如孩儿这样,朕就轻松多了;淮水民乱的事,你知道了?” “儿臣知道。” 皇甫胤善入宫之前,就猜到今晚所议必是此事。 “有什么看法。” 梁帝品味着蜜糖茶的甘甜滋味,嘴角挂着莫名的微笑。 皇甫胤善深吸口气,半躬着身子:“儿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朝廷当派遣适当之人,前往当地镇压弹劾,但此为辅法,关键还是要解决民生问题,惩戒当地责官。” “非得如此,而民乱不能控。” “说得好。” 一拍桌子,梁帝蓦然:“朕也是这个意思;那就让你去吧。” “不该是太子吗?”此言一出,皇甫胤善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好在梁帝也不怪他。 “太子虽然合适,但眼下民灾难解,他不该留在朝廷上,多多作为,怎么能到地方上去做具体之事;大局还要有人来掌控。” 一语多关的话,让皇甫胤善心中惶惶然,多了几分难解的思量,不过梁帝话语之中对太子的避讳,已是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