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晚在看守所里紧紧抱着奶奶骨灰盒,她不知道想了多少事情,事情怎么会成了这样,擎誉不可能害她的。
那些证据都是她亲眼所见,就算不能给余彤姝定罪,但起码可以让警察抓人,但她怎么会被关起来?
墨祁安见到金晚的时候,金晚的小脸苍白,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
看守所关押室的大门打开,吱呀的一声。
金晚缓缓抬头,朝着铁门那边看去,一个人走了进来。
随即传来熟悉的声音:“晚晚。”
金晚看到墨祁安她没动,她只是抱紧手里的骨灰盒。
她怕这也是个陷阱。
现在的金晚,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相信了。
墨祁安的心口一痛,看到金晚迈步走了过去。
“晚晚。”
墨祁安双手拉起金晚,金晚抱着奶奶的骨灰盒,双眼溢满泪水,她抿着苍白的嘴唇,一言不发。
墨祁安抱起人转身离开。
看守所里面有很多人,此时那些人都看着金晚,金晚把头埋进墨祁安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抱住奶奶的骨灰盒。
她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眼睛里面的泪水,全被她逼了回去。
看守所的外面停了十几辆车,左来安拉开
车门,墨祁安弯腰将人抱着进了后面车子,坐下将金晚护在怀里。
其余的人上车,车子回汀香水榭。
阿秋看到金晚回来,激动的不行,但她看到金晚怀里死死的抱着骨灰盒,顿时明白了什么,笑容消失了。
金晚回到汀香水榭就不吃不喝,坐在床上一味地抱着骨灰盒。
任凭墨祁安怎么哄也是不吃。
深夜,墨祁安看着她,金晚看着骨灰盒,她忽然的问:“是不是他们勾结害我?”
“……”
墨祁安听见金晚沙哑的声音,沉了沉眸色:“只要你没事,总会有机会的,不急于一时。”
金晚不知道是被什么触动了,抬起头看着墨祁安黑夜中的那张脸。
“你喜欢我么?”
墨祁安若有所思:“喜欢!”
“那你愿意帮我么?”
“……”
墨祁安迟疑了一会:“这件事看似很简单,但是背后加入了墨家的势力,特别是有我母亲在背后支撑,事情就很难办。”
“那她就能逍遥法外,就能杀了我奶奶么?她是要杀我你知不知道,是被奶奶发现了,她才会杀了奶奶灭口的。”
金晚忽然大声说,墨祁安也是一阵意外。
“余彤姝要
杀你?”墨九爷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
金晚却抿住嘴唇不说话了。
“告诉我。”
“你能帮我么,只要你帮我报仇,我什么都愿意。”金晚起身把骨灰盒放下,走去墨祁安的面前,她直接双膝跪下。
墨祁安的脸色一沉,声音冰寒刺骨:“起来!”
金晚不肯,不但不肯,她还抬起手伸到了墨祁安的裤腰上。
“你不是喜欢我主动么,那我现在就好好服侍你,你帮我好不好?”金晚的手开始去拉扯,墨祁安冷冷的看着她,目光越发阴沉。
“是不是,今天在这里的人是擎誉,你也会这么做?”
“……”金晚垂了垂眸子,她那双眼睛的暗淡被乌黑的睫毛遮住,她咬了下嘴唇,点点头:“只要能报仇,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
“你再说一次?”
墨祁安一把捏住金晚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对视。
修长的手指用力,骨节在黑夜之下泛红晕,墨九爷此时的火大到可以捏死两头大象。
金晚疼的深深皱眉,微微张开嘴,但她倔强的不肯哭,她看着墨祁安的脸:“只要能报仇,我……我什么都愿意,跟谁……”
墨祁安一把扫开金晚
,金晚趴在地上。
被怒气充斥的墨九爷愤然离去。
房门砰一声。
金晚从地上起来,墨祁安就已经离开了。
她从地上起来,去窗口看,汀香水榭的大门口,一辆车出去了。
金晚的眼眶红了,她把眼泪擦掉,走回去抱起奶奶的骨灰盒睡了一个晚上。
之后金晚等了两天,两天墨祁安都没回来。
她才决定先给奶奶下葬。
左来安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看到金晚的电话号码,马上去禀报墨祁安。
“接吧。”
经过两天的冷静,墨祁安也早就明白,金晚只是一时的气话。
毕竟老太太不在了,遇到这件事,她遭受了太大的打击。
现在证据没了,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能说出那种话并不奇怪。
但墨祁安也是个固执的人,他想等金晚的电话,结果这次别说电话,什么都没有。
要不是墨祁安每天都派人回去过问阿秋金晚的三餐情况,知道她多少都会吃点,墨祁安早就安耐不住回去了。
其实今天金晚不打电话,墨祁安也要回去了,他这两天和三夫人那边交涉,但始终没有结果。
墨祁安对余彤姝的事情,始终抱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