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洐点头,“待会儿,我们便走。”
“抱歉,孩子,是老婆子没用,想要留你们在此好好休息一番,可这破身体又不允许……。”
“没事的,族老,您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夙洐转过身子看向凤染歌扯了扯嘴角:“妻主,我们走吧。”
如今的族内的确不似从前了,以前虽然族人不喜欢他,但至少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视他如仇人。
而今……
整就是个乌烟瘴气之地,这次回来,简直就是他做的最错的决定。
凤染歌见他面色无波,虽说着离开的话,但眼底那不舍的神情却还是令她看得真切。
转头瞥了眼卧在床沿边的族老,思索片刻后开口:“蓝浔。”
蓝浔微愣,立即便明白了凤染歌的意思,抬步上前,从纳戒里拿出一瓶治愈药水打开递到族老的面前:“若是信得过就喝下吧。”
族老微怔,视线聚焦自他掌心的瓷瓶,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夙洐。
见夙洐颔首示意,族老这才满心疑惑的伸手接过,略作犹豫后,一饮而尽。
药水才刚入腹不久,腹部瞬间便涌起一波波暖意,好似被温暖的阳光包裹。
紧接着,她那原本略显萎靡的精神犹如春回大地时的花草,迅速焕发生机。
就连她那原本略显浑浊的眼眸,此刻也似乎清亮了几分,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悄然泛起一丝红润,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她瞪大双眼,眸底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与惊喜,愣愣的盯着手里的瓷瓶不禁喃喃道:“这药……竟有如此神效……!!”
夙洐微微一笑,转眸对着蓝浔点了点头,蓝浔耸耸肩,又拿出两瓶递给她:“这两瓶您收好,这是我们妻主给的。”
族老连忙下床,对着凤染歌就要双膝跪下,却突然发现膝下似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她的双膝托举。
她骇然的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凤染歌,却发现,在她的周身好似氲绕着一道淡淡的金色光圈。
“你……你是……?”
“族老不用客气,既然你身体已无大碍,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凤染歌说完,转身就朝着屋外走去。
“阿洐!”她连忙脱口而出。
夙洐脚步微顿,缓缓转头,对上族老那满含不舍的眸子。
“好好照顾自己,孩子。”
夙洐点头,转过身子与凤染歌一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回到类似广场之地,兰青仍是跪地不停地扇着自己的巴掌,而族长一众也一直跪在地上。
见凤染歌一行人出来,眼里满是愤恨与气急。
她的双腿都快没有知觉了,这贱人究竟什么来路,竟然能有如此能力。
“夙洐,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不但故意带着一些下贱的人类回族,还任由她们如此对待本族长,还不赶紧给本族长解除这些卑劣的术法!” 族长怒目圆睁的低吼,胸口因为太过气急而剧烈起伏。
“下贱?”
夙洐双眼微眯,眸底寒光乍现,说他骂他怎样都行,但是骂他妻主,便是触碰到了他心底最不可逾越的底线,拳头在袖间悄然握紧,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夙洐,你这狗杂种,竟敢对母亲如此不敬,不但如此,还使用如此下作的的法术伤害族人,你也不怕遭天谴!”芹泽怒骂,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嘴里的唾沫星子更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四处飞溅。
他们在这里已经跪了快一个多时辰了,现在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快没了知觉,仿佛有千万根针在猛刺。
这狗杂种胆敢让他如此的难堪,他妻主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夙洐浑身灵力爆出,右手五指成爪,一把泛着寒光的鹰爪出现,他毫不迟疑的就朝着芹泽抓去。
芹泽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朝着他飞来,眨眼就被他扣住脖子提了起来。
“找死!”
话落,五指并拢,尖利的鹰爪猛的刺穿芹泽的腹部。
噗呲——!
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也浇了一地。
“泽儿!”族长瞪大双眼,不由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
夙洐用力拔出银爪,又带起了一道血桥。
“你快放开他,你这个畜生!”族长厉声吼道。
夙洐身子一顿,缓缓转头:“我是畜生?那与我有血缘的你又是什么?老畜生?呵呵,夙音,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很令人作呕,没想到如今更甚,难怪我父兽不要你,宁愿受反噬之痛也要离开你,就你这样的垃圾,怎么配?”
族长也就是夙音瞪大双眼,心口剧烈的起伏,就好似被人戳中了最深的痛处一般,她愤怒地嘶吼,原本美艳的脸上一会儿兽形一会儿人脸,看得四周跪地的族人心里颤栗不已。
“夙洐!夙洐!夙洐!你这畜生!你这畜生,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厉沉与慕笙几人顿时便冷沉着一张脸,浑身杀气四溢。
“死?当然不会,我会活得好好的,连带夫兽那一份一起,只有你这种垃圾才会死无葬身之地,哦对了,还有他……。”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