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想不想吃糕点,我去给你做点?”
凤染歌摇头,视线时不时地瞥向他后颈。
“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滚!”夙洐来到两人身边,一把将凤染歌拉进怀里冷冷道。
练微微抬眼,面色平静的看向一脸怒气冲冲的男人,赤色的眸子眯了眯。
“夙洐,别这样!”凤染歌见练的神色,连忙自他怀里退出并拉到身后开口。
这下意识呈保护的动作,顿时刺痛了练的心。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微垂下眼帘不说话。
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凤染歌,望向练的眼里立即便涌上一抹愧疚。
“练……”话音刚落,便被他伸手打断。
“阿姐,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吗?”
“妻主,我头好痛,我想睡觉,”夙洐自她身后走出,搂着她的腰撒娇道。
练双眼一眯,藏在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他努力压下心底的暴虐,对着凤染歌笑道:“阿姐?”
凤染歌拍了拍夙洐的肩膀,转眸对着一脸冷漠的厉沉与慕笙几人使了使眼色。
几人点头,上前拉着夙洐开口:“我们去看看老三新研究出来的药液。”
夙洐脸色一沉,正要挣脱,却被厉沉与慕笙紧紧抓住严厉呵斥:“别任性。”
夙洐身子一顿,转眸看了眼凤染歌的表情,随后默默松开了自己的手。
“那妻主,我们先去老三那里了。”
凤染歌点头,目送几人离开后转头:“跟我来。”
练嘴角含笑,缓步跟在她身后。
两人来到一棵大树下,刚站稳脚步,练便伸手圈住她的腰身。
“阿姐,好想你。”
凤染歌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搂住自己。
少顷,练放开她温柔的凝视:“阿姐,前两日我看见祈衍大哥了。”
“嗯?他现在在何处?”凤染歌惊讶的抬头。
练右手一摊,一枚白色的玉简出现:“他让我将这个给你,说你看到了,自然就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
凤染歌伸手接过微微挑眉:“通灵简吗?”
“阿姐,若是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想我吗?”练席地而坐,双手环膝淡淡开口。
“什么不见了?你要去哪里?”凤染歌垂眸不解的盯着他。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练笑着抬眼,随后伸手拍了拍旁侧道:“阿姐,这里很干净,坐会儿吧。”
凤染歌将玉简扔进空间,在他身侧落坐。
“练,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能发生什么事,不过是太久没有见阿姐,很是想念,”说着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凤染歌侧眸,秀眉紧蹙,这小子很不对劲,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练……?”刚一唤出口,便听见耳边传来的呼吸声。
睡着了?她惊讶的瞥了一眼少年那略微疲倦的容颜。
身子微微一动,接过少年的身子轻轻将头搁置在自己的双腿上。
细心的抚去他额间凌乱的发丝,当视线停留在他脖颈时,顿了顿,还是扒开他的后领垂眸一看,顿时瞪大双眼。
“这是……!!”
“即将轮回的标志吧,”风烬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
凤染歌定定的注视着那枚漆黑如墨的图腾不言语。
“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做了什么,我还在他的身上还嗅到了一种淡淡的腐朽味,他这具身体怕是……!”
凤染歌双手一颤,一抹心疼涌上心头,盯着少年那雪白的发丝,心里五味杂陈。
“陛下,他的这次到来,恐怕是来道别的,”风烬看了眼她怀里的人叹息一声。
“可练是魔神之子,体内有魔种因子,是不会死亡的,即便轮回,他依旧是他,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的。”
风烬摇头:“陛下你仔细看看,他体内到底还有没有魔种因子。”
凤染歌一惊,连忙释放出神识进入他身体查探,顿时瞳孔骤缩。
“没有了!为什么会没有了?”
魔种因子相当于修士的血脉,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消失的,他究竟做了什么?
风烬蹲下身子仔细查探一番后皱眉:“他应该是使用了什么邪术将体内的魔种因子给剥离了出来,不然也不会这么虚弱。”
凤染歌心下一紧,盯着怀里少年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这几天……好好陪陪他吧,终究也只是个可怜人,”风烬不忍的盯着熟睡的少年发出感叹。
无论是修士亦或是魔修,血脉都是尤为重要的,这少年会这么决绝的做出剥离之事,要么厌恶极了体内这东西,要么就是因为这血脉而不经意间伤害到了最亲之人。
不过,他想,应该两者都有吧,毕竟,上一世大家的死,并不怎么愉快。
赎罪……吗?
……
“放开我,你们拦着我作甚?难道你们不恨吗?”堡内,夙洐推开拉住自己的厉沉与慕笙怒吼道。
“恨有什么用,他是妻主的弟弟,连妻主都拿他没办法,恨有用吗?”云澈坐在一旁幽幽道。
“老五,别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