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这龙箫羽当真是个可怜人,”蓝浔双手托腮的喃喃自语。
不知何时结束战斗的云澈缓步来到几人面前,端起凤染歌面前喝过的茶水便一饮而尽后开口:“妻主,这天赐国与荒漠之人一直待在京都不见离开的样子,她们会不会还有其他目的?还有,未央殿里的那男人,自被安排到里面便一直不曾出来过,这太奇怪了。”
“老四说得没错,那男人很有问题,无论我如何查他的底细都查不到,”厉沉也在一旁附和。
凤染歌低眉沉思,放在石桌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就在这时。
秦莲款步而来,对着凤染歌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开口:“陛下,宫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自称自己叫袁沛,是二皇君的姑姑。”
凤染歌手一顿,缓缓转头:“袁沛?”双眼眯了眯,不由冷笑:“带她去偏堂。”
“是,”秦莲后退好几步,随后转身消失在院落里。
凤染歌站起身看向几人:“我去会会那女人,阿沉,你继续盯着其他几国之人的一举一动,蓝浔,那袁星星……可别玩死了。”
“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凤染歌转过身,刚要挪动脚步,一道红影窜来,她下意识的双手接住,便见夙洐化作原形,舒服的躺在她怀里。
云澈蓝浔几人见状,不由咬牙切齿,这心机狐狸。
凤染歌无语,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他柔软的毛发,随后出了院落。
偏堂。
身子单薄的袁沛正面色苍白的坐在木椅上,身边则是跟着她的大夫郎与其他两位夫郎。
“咳咳咳……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响起,大夫郎张文远一脸担忧的连忙给她顺着背:“妻主,你的身子才刚好一点点,大夫都说了要好好修养才行。”
袁沛摇头:“星星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再躺下去了。”
张文远叹息:“那孩子害得二皇君一直沉睡不起,女皇陛下……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哎。”
“咳咳咳———!”
又一阵极速的咳嗽声响起,袁沛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她右手捂嘴不断咳嗽,突然,噗的一声,一丝血迹自她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张文远与其他两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妻主!”
这一幕,刚好被踏入偏堂的凤染歌瞧了个真切。
她怀里抱着一只通身火红的狐狸,缓步来到高位上坐下,静静的看向袁沛几人。
张文远与其他两位夫郎连忙扶着袁沛对着她跪地行礼。
凤染歌手一抬,“起来吧。”
终于缓过气来的袁沛轻轻推开张文远与其他两位夫郎,随后双腿重重的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张文远三人见状,也跟着又跪了下来。
“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福。”
凤染歌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怀里夙洐的毛发,一双清冷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她。
少顷,她朱唇轻启:“那么……你今日求见朕有何要事?”
袁沛难受的匍匐在地,一股腥咸又涌上喉咙,她努力的压下后抬眼:“陛下,草民只是想要问问,笙儿……二皇君现在的情况。”
凤染歌:“知道想如何?”
袁沛:“草民……草民并没有别的……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然后好为你的好女儿求情是吗?”凤染歌接过她的话冷冷道。
袁沛浑身一僵,随后连忙摇头,“不是的……陛下,草民不是这意思。”
凤染歌眼神一眯:“袁星星胆大妄为,私自闯入皇宫,对宫中男官下毒,与慕天骄一行人勾结暗害二皇君,使其昏迷自现在未苏醒,还企图利用腌臜药物来设计朕,如此多的罪责,你觉得……朕会轻饶?没有诛她九族,已然是看在慕笙的面子上了。”
“念在你是慕笙的姑姑,小时候又于他有恩,朕便不予过多计较,你们好自为之吧。”
袁沛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晃了晃身子,旋即无力的趴在地上。
大滴大滴的泪水自眼眶滑落,好半晌,她伸出满是血液的右手抹了抹眼泪,随后又支撑着身子好好跪起来,对着凤染歌磕头道:“草民……谢陛下开恩。”
话落,她用力的闭上双眼,她以为星星只是想要得到笙儿,没想到,竟然还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设计女皇,这得是多重的罪责啊。
难道她在做这些事时,就没想过家里人会被连累吗?不但如此,竟然还和慕天骄那女人联合在了一起。
想到此,袁沛的心里如同刀绞般的疼。
“妻主,”张文远与另外两名夫郎吓得面色惨白,显然,他们也没想到,袁星星会做出如此的事来。
在这之前,他们还以为袁星星只是不小心伤害到慕笙,导致他昏迷不醒到现在,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凤染歌淡淡的看向跪在中央的四人,旋即站起身,缓步来到几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念在你曾救过慕笙的份上,朕今日赋予你健康的身体,就当偿还,从此以后,带着你的家人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慕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