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斜眼瞥了她一眼,默默转过身不说话。
凤瑶微愣,“你这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阿沉,把这聒噪的女人扔出去。”凤染歌又继续趴在一边悠悠开口。
“喂,凤歌,你这女人,我……”
“六皇女,请吧!”厉沉面色冷峻的开口。
凤瑶炸毛:“喂喂喂?凤歌,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我也是你六姐,你就这样对我?”
凤染歌:“我只知道,某个作死的货,曾经不止一次觊觎过我的夫郎。”
此话一出,凤瑶顿时哑口,嘛,虽然,但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那不是没成功吗?
这家伙还真是爱记仇,再说,她的小夫郎不也对她下了黑手吗。
回头看向一直摆弄花瓣的蓝浔,立即便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双眼。
凤瑶浑身一抖,连忙转过脸,站起身逃也似的跑出了净汤房。
凤倾无奈摇摇头,转眸对着凤染歌说道:“那九妹你慢慢沐浴,我先走了。”
凤染歌头也不抬的对着她挥挥手,随后任由慕笙执起她的胳膊仔细擦拭。
……
正值午时。
宏伟的宫门广场内,凤凰王朝所有大大小小的群臣静立于此,她们身着华丽的朝服,面色各异的紧盯着面前一路延伸到朝堂的红毯。
百步梯两旁,正站着手执各种武器,身着银色铠甲的凤羽军,他们整齐地排列两旁,神色肃穆的直视前方,一张张俊逸非凡的脸上却又充满期待。
整个广场占地面积宽广,四周所有房屋瓦岩,全都挂满了象征着喜悦的红绸与属于凤凰王朝特有的旗帆。
整个场面威武又庄严肃立,微风习习,吹得旌旗猎猎作响,无一不在象征着新皇的威仪与强悍。
吉时将至,由凤羽卫带领的钟鼓顿时齐鸣,声震云霄。
在振奋人心的鸣鼓与礼乐声中,凤染歌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璀璨耀眼的皇冠,面无表情的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红毯,面相高高的登基台上而去。
她面色冷凝,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而有力,却又带着一种轻盈之感,就好似踏入云端。
泼墨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栀子花香弥漫四周,窜入所有人的鼻息,令面色各异的大臣们皆是震惊又复杂。
望着红毯中的少女,身子纤细而柔美,一袭裁剪合体的明黄龙凤袍衬托得她愈发的绝美,整个周身都散发出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与矜贵的气场,遗世而独立。
周围的大臣们皆是被她那股清冷的气场所震慑。
凤染歌微扬起下巴,眼神淡漠而疏离,路过大臣面前时,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是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她一步步登上台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两旁所有人的心里。
不消片刻,就在她刚站在登基台的最高处时,耀眼的光芒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这时,所有凤羽卫与凤羽军皆是双眸崇拜的齐齐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如海潮般波涛汹涌,回荡在整个广场上空。
然而,除却兴奋之际发自内心高兴的凤羽军与凤羽卫及其他,在场所有大臣无一人行跪拜之礼,以太傅、礼部尚书、主罚使几人为首,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员皆一脸傲气的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厉沉与慕笙见状,双眼微眯,手中长剑紧握,仿佛下一秒就挥剑相向一般。
凤染歌淡淡的扫了下方所有站立的大臣,心里不住的冷笑。
本来,坐这什么劳什子位子她就很不爽了,偏偏这些玩意还喜欢作死。
“大胆!见女皇不行跪拜之礼,你们是想造反吗?”霍云芝站出来厉声呵斥。
刘洁冷哼:“造反?你身边那位不是更清楚吗?我凤凰王朝女皇无故被杀,乱臣贼子鸠占鹊巢,还想坐上我泱泱凤凰大国女皇之位,简直是荒谬至极、天理难容!”
“一个弑母夺位的恶人,也配!还有,霍云芝,你霍家早已被女皇陛下撤了封位,贬为庶民,如今你已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对我们这些功臣颐指气使,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你身边那贼人的一条狗而已。”
“你……!”
“哼!”刘洁一甩衣袖,一脸不屑的转过身子不再吭声。
就在这时,一位守城侍卫跌跌撞撞的跑进广场,对着凤染歌就双腿跪地而后禀报道:“女皇陛下,城门外,跪了一地百姓,纷纷叫嚷着……叫嚷着……!”他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再说接下来的话。
刘洁与张玲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眼里皆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几人的动作被高位上的凤染歌瞧得一清二楚,她红唇微勾,挥手摒退侍卫,随后看向几人淡淡开口:“看来诸位是很不满意本殿登位呢?”
刘洁张玲等人冷嗤,不屑的瞥了她一眼,身子站得笔直。
“很好!”凤染歌一把扯掉头上笨重的皇冠扔到夙洐手里,负手立在高台扫了扫四周:“这就是你们商量了几日的结果?利用百姓的舆论就想要压制本殿登位的时辰?”
“本殿再问一次,有多少人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