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上空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四周就好似被按了暂停键,唯有簌簌落下的声音,一瞬间,凤染歌只感觉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好一番休息后,她缓缓坐直身子,目光扫向身旁的几人,“等过些时日雪融化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几人异口同声回道。
凤染歌嘴角上扬,起身向着自己的院落走去,如今凤羽军渐渐步入了正轨,而他们也一直屈居于这荒郊野岭,也是时候前往京都碍一碍某些人的眼了,免得人家以为她凤染歌要一直忍气吞声呢。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也越发的快了起来。
……
冬去春来,时光匆匆而过,带走了刺骨的凉意,唤醒了勃勃生机。
凤染歌皱眉站在院落的一棵桃花树下,云澈已经走了一整个冬季,直到现在都未归,不但如此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时,厉沉来到她身边,将一件长款的披肩套在她身上开口:“这种桃花天最是容易生病,还是要注意一点。”
凤染歌点头,伸手掰下一截桃花一言不发。
厉沉见状,替她把发髻上的花瓣拿下后道:“妻主是在担心老四吗?”
“云澈离开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厉沉皱眉,说起来还真是,那家伙离开了一个冬季,竟然连一封书信都没有,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
“妻主!”
两人同时转头,见慕笙面色凝重,疾步向着这边走来。
“怎么了?”厉沉询问。
慕笙看了一眼厉沉,随后将目光移到凤染歌身上:“刘使长传来消息,上次霍侯爷大量买下奴隶,女皇应该已经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了,现正在大肆搜查我们的踪迹。”
凤染歌眸色暗沉:“我还没找她们,她们倒先找上来了。”
“妻主,现在该怎么做?”
凤染歌思索片刻后开口:“去会会那老妖婆。”
“对了,巫悦那里还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吗?”她转头询问厉沉。
厉沉摇头:“查不到,那国师府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巫悦一直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群面前。”
凤染歌柳眉微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妻主?”慕笙见她半天不吭声疑惑的抬眼。
凤染歌思索片刻后看向他:“叫上蓝浔与夙洐,准备入京。”
慕笙微愣,旋即点头,转身就朝着婆娑林走去。
“妻主,要带多少人?”
凤染歌摇头:“不用,让他们继续照常训练即可。”
一个时辰后,蓝浔与夙洐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见凤染歌正负手站在马车旁等待,连忙兴奋的跑了过来。
“妻主,我们要去哪儿?”夙洐的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京都,”话落,直接撩开窗帘就上了马车,蓝浔与夙洐连忙紧随其后,厉沉转身,正要上一旁的驾驶处却被慕笙给拦住。
“我来吧,你进去休息一下。”
厉沉有些意外,见此,慕笙双手一摊,“反正我进去了也挨不到妻主的边,还不如驾车,免得看见那两人腻歪在妻主身上就来火。”
厉沉:……
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直接上了马车,果然见蓝浔与夙洐一左一右的紧靠在凤染歌身边。
“……”
慕笙一甩马鞭,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啊对了,妻主,有一件事忘记同你说了,”安静的车厢内,厉沉沉稳的声音响起。
正闭目冥想的凤染歌睁开双眼:“什么事?”
“你凑过来一点,”厉沉一本正经的开口。
凤染歌不疑有他,身子刚前倾,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原本正靠在凤染歌身上一脸幸福的蓝浔与夙洐一个趔趄,砰砰两声,直接摔倒在一旁。
“可恶!”夙洐咬牙切齿的揉了揉额头,一脸凶神恶煞的紧盯着罪魁祸首。
蓝浔亦是如此,俊脸也被气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不过,瞥见厉沉嘴角扬起的笑容,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大半。
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底不经意间就露出一抹深沉的幽光,紧接着,嘴角也跟着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见厉沉看过来,连忙转过脸庞,袖口下的手,则是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瓷瓶。
凤染歌无语的瞥了一眼满脸含笑的男人,想要坐直身,却被他牢牢的抱进怀里。
“幼不幼稚。”
口中虽责备,却并没有从他怀里起身,而是自然而然的靠在他胸膛继续开始闭目冥想了起来。
夙洐咬牙切齿的紧盯着一脸得意的厉沉,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一道红光闪现,蓝浔与厉沉不自觉的闭了闭眼,当两人再次睁开双眼时,凤染歌的怀里已经躺着一只火红的九尾狐了。
不但如此,还一脸挑衅的瞥二人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就凭你们也配跟我争,”
“……”
该死的狐狸精,蓝浔不由在心里骂了句,面上虽不显任何情绪,然,闪动的黑眸中却泄露出一丝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