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昀同样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开口:“九殿下,那日的雷电,是您做的吧?”
凤染歌挑了挑眉梢:“为何会如此认为?”
“直觉吧!自第一眼见到九殿下便有这种感觉。”薛昀坦诚的看向她。
“你的直觉倒甚是有趣,”凤染歌皮笑肉不笑的凝眸。
薛昀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冰冷的茶水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放下茶杯,薛昀抬眼看向凤染歌询问:“有一件事,我能问问吗?”
“你说?”凤染歌把玩着瓷杯淡淡开口。
“九殿下……三番四次的拒绝阿浔是因为玉婷那日不好的语气吗?”
凤染歌轻掀眼皮:“蓝浔并不适合跟在我身边,无关其他。”
“为何?九殿下怎么就认为他不适合呢?”
“阿浔那孩子因为体弱的原因自小并没有习武,的确没有内力,不过在制毒这方面还是颇有造诣的,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帮得上您的。”
凤染歌好整以暇的看向他好半晌淡淡开口:“我能问问,你与蓝浔的关系吗?”
薛昀微愣,似是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低声笑了笑:“九殿下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凤染歌收回视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唤住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薛昀踌躇一番后道:“九殿下,我能请求您一件事吗?”
凤染歌:“说来听听?”
薛昀:“我们离去后,能否恳求您收下阿浔?作为条件,我愿献上我薛家的独门百蛊篆。”
凤染歌双腿优雅交叠,眼眸清冷如月,不为所动:“你所说的百蛊篆,于我而言并无太大吸引力。”
“至于蓝浔,我与他之间,亦无半分男女之情,我身边也不需要一个柔柔弱弱什么都要靠人来保护的夫郎。”
不过……!
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此事我尚需斟酌,若他不惧生死,我亦无甚异议,正好也填了最后一位夫郎的空缺不是。”
话虽不好听,但眼见她也并非如天仙之前所说那般毫不犹豫的拒绝,薛昀的心里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
之前天仙虽对他们有所隐瞒眼前少女的身份,不过,现在想想,以她的处境,会毫不犹豫的拒绝阿浔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眼前的少女又突然松了口。
什么原因,也许连凤染歌自己也说不清吧,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事也或许是因为他拼命努力的样子,大概……吧!
“女皇对你和蓝玉婷做了什么?”凤染歌转眸看向男人异常白皙的皮肤淡淡询问。
薛昀微微一怔,旋即苦笑:“我和玉婷的身体里被种下了国师的某种巫蛊之术,具体是什么,并不知晓,女皇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想要玉婷的性命。”
“为何?若只是因为三皇女的事,她不至于把事做得这么绝,你们发现了什么?”凤染歌把玩着手指淡淡开口。
薛昀:“玉婷在治疗三皇女时,曾无意间闯入过一个房间,咱们的女皇陛下啊,心比天高,既要又要,秘密被发现,自然想要杀人灭口了,而我,就是牵制玉婷不敢轻举妄动的最好弱点。”
“九殿下,有些事,因为体内的东西我们无法对您说明真相,但有一件事,我想告诉您,您的父亲,王君,他或许并没有死,而是被关在了某个地方,而囚禁他的人,正是神龙国的某人,自然,也少不了咱们女皇的手笔与推波助澜。”
“您出生的异象,以及王君的身份,还有十几年前的追杀,或许并不如外界所传那般,真相到底如何,总会有揭晓的那天。”
凤染歌双眸微眯,“我父亲没有死?你知道多少?”
薛昀沉默半晌,自怀里掏出一枚润玉递给她:“这是王君的东西,当年有幸被他救过一次,一直想要报答他,后来您的出生,以及王君被捕,我买通关系去见他时,他最后说的话,还有这枚玉佩,我一直不曾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什么话?”
薛昀转眸:“万象轮回生盘,终有归期故里。”
凤染歌紧蹙眉心,这种极具有佛门中轮回概念的词,究竟是何意?莫非他父亲知道些什么?
不等她回应,薛昀接着说:“九殿下,当年王君给我这枚玉时并没有再说其他,我也一直以为他给我这枚玉佩只是单纯的送给我,直到几年前,柳香云带着你东躲西逃,被霍侯爷暗中相助后,我才幡然想起并参透其中含义,等我们赶到霍府时,您已经安全离开了。”
“或许,王君最终的目的是想让我将这枚玉佩给您,而当时情况紧急,他被关押,柳香云又带着您逃跑,没能第一时间给到您手里,所以才想到假借我之手归还,又说出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凤染歌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玉佩,仔细的观察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又抬眸看向薛昀:“手伸过来我看看。”
薛昀微愣,不明所以的伸出右手,凤染歌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探查。
脉搏软绵无力,筋脉逆行混乱,她缓缓闭眼,释放一缕精神力探入他体内,果然在腹部下方的角落里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