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话,属下在甘凉如此之久,早已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般看待,从府学中的莘莘学子到悯孤院里的娃娃,从福田院的老人到戍边的将士,哪一个是能轻易放下的?就算是属下身死,也想葬在石羊河边上看着这里……” 瞧见老泪纵横的裴承文,叶安赶紧拉起他的袖子道:“擦擦吧!知晓你放不下这里,知晓你担心这里的辉煌与繁华会被夺走或是摧毁,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跟着哭啥?裹乱呢!” 没办法,随着裴承文话,一群甘凉的官员嚎啕大哭,他们是真的担惊受怕了许久,谁也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一直扛着压力负重前行,现在叶安来了,瞬间卸去压力的他们当然需要宣泄的出口。 一群人又哭又笑的跟着叶安的车队返回凉州城,只不过还没走多远,便开始走不动了,就连一项刚毅的狄青也忍不住一口口的倒吸凉气,使劲压制着眼眶中的东西。灞 密密麻麻的人群有老有少,手中还捧着带来的各色吃食就那么站在官道两边,也不知站了多久,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的,尤其是在瞧见叶安的高高竖起的叶字大旗后,眼睛便齐刷刷的看过来。 老妪一手牵着孩子一手递上酸浆汤饼,不求其他,只求叶安吃一口,边上的孩子双手高高的举起黄馍馍看向他,抱着瓜果的老农脸上甚至带着祈求,还有无数的年轻男女抱着孩子求叶安给赐个名字,当然也少不了府学中学子希翼眼神…… 种种的一切看得叶安不敢直视,也让秦慕慕在车厢中哽咽半天,她这才算是明白,叶安已经成为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只要他来了,那天就塌不下来,好不容易活成个人样子的百姓就能继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如果谁敢动甘凉一下,那就准备迎接这些最热忱的狂信徒的最猛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