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文,你这是要吞并我湟州啊!你可知湟州与凉州府之间的界碑石到了何处?别摇头,别装作不知晓!已经到了安拢寨外!贼直娘,我湟州治所邈川城都在你凉州府治下是吧?!来来来,干脆让你的人将我脑袋砍下来,挂在你凉州府的城门口!” 说完范子渊便要去夺府衙兵丁的刀,吓得一群差人掉头就跑,裴承文死死的拉住他的袖子道:“可不敢这般啊!你可知这是在逼叶侯造反?!” 范子渊冷笑道:“别把叶安往外摘,当初在司农寺的时候我便知晓他的脾气,说一不二,敢作不敢当!如今这局面,可曾考虑过我?!湟州说到底也是从青塘人手中夺回来,说不得哪一天便又成了外地,可我们这些朝廷命官该如何……这般施为,岂不是要了我等性命?!告诉他叶安,若再这般,兄弟没得做,还要搭上我范家上下的性命!” 裴承文这回终于撒手了,整了整衣服淡淡道:“就算如此,范老弟还是未将此事告知你叔父吗?界碑石随时可以挪过去,终究是一块石头而已,可你也看到了,百姓自愿前来,你能拦得住?就不怕遭遇民变?” “民变也比掉脑袋强!再不弹压还了得?我邈川城以北……不,安拢寨以北早已十室九空,之前行文给你,倒是有人管啊!眼下这局面还了得,我可是快要卸任赴京待选了!” 最后一句话才是切中要害,裴承文微微一笑:“走不了,你还是湟州知州,哪里也去不了!” “你怎知晓?!” 范子渊狐疑的看向裴承文,他在这以就任三年,算算日子也该到时候了,湟州的烂摊子他不怕,怕的是新来的知州炸毛。 不是所有人都能同自己一样对治下百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裴承文似笑非笑道:“如今西北以是这般局面,国朝与西夏之间战事频频,你能走的了?便是你族叔范公也走脱不得啊!”稍稍一顿,他又加了句:“再说朝中有人帮你说话,自然是不会挪窝的……” “还真是要同折家一般在西北盘踞啊!”范子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开口让便裴承文尴尬。 这话好似并没有错,只是这家本宗可是在府州,叶安却在东京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