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富得流油,咱们逃荒,人家可不用逃荒,窖里的粮食够吃几年的!旱灾一来人家便蓄了水自己躲在庙里不出来了,连王员外家施粥大和尚都要去挑了人家的棚子为啥?还不是为了让咱们贱卖手里的田地!寻常没事的时候信也就算了,大灾大难面前还敢信,人家给你吃的干净嘞!” “诶!不一样嘞!这是白莲社,源于佛门净土宗,只要入社便好,在家出家,不剃发,不穿僧衣,上为皇家祝福祈寿,下为乡村主办佛事,也有一些修路筑桥之类的善举,听说只要入社便能保全咱们的田地吗,还能免去杂税嘞!” “还有这等好事?!白莲社?俺好似在哪听过……哦!就是那个早先在西固镇开白莲法会的白莲社?!老秦头你且去帮俺们问问,若是真能如他们所说,俺们全家都信白莲嘞!” 老秦头皱了皱眉:“要问自己问去,老夫可不问这些东西,信啥不好信鬼神,佛家真有那能耐,也不至于咱们出来逃灾!” “此言差矣!众生平等,因缘相继,或许便是你这般的想法才会让上天降罪与你!此等人心中既生孽障,不入我白莲净土也罢!” 头戴幕离的女子缓缓走进人群,一身白衣,左手持瓶右手拂尘,姿态优雅出尘,但整个人却被身上的白色薄纱给勾了出来,如同一支熟透了的葫芦让人口干舌燥。 不少男人瞧见了,都忍不住干咽口水,虽不见其面容,却被这道倩影给死死的“勾住”。 “菩萨,咱不同他一般见识,还有更多人等着咱们去度化呢!” 白衣女子淡淡的看了说话的汉子一眼,美目中带着一丝寒意:“我社教义不可忘却,回去后自挞二十!” 原本还笑盈盈的汉子立刻惊恐起来,低声求饶道:“菩萨饶命,菩萨饶命啊!” 但白衣女子并不理他,而是指了指老秦头道:“愚昧非错,只是不知大神通,苦海无边,入我白莲方脱苦海!” 老秦头并不理睬,瞥了一眼白衣女子便走,只留下一群叹气的村民,他们都觉得自家里正的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