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范仲淹曾经在江淮当过官,也在应天府教过书,若说他不知道这些打死叶安也不相信,但他又用如此“委婉”的方式说出来……还是为了朝廷的脸面好看啊! 叶安则是毫不客气道:“灾情还是小事,若杂税不除,恐怕民变多生,莫要怪人家百姓杀官造反,实在是被逼无奈,本就活不下去的人害怕死?南方的杂税已经够重的了,这时候还不让人当个灾民去免税,喘口气?信不信只要这次灾情延续一段时间,江淮甚至两浙民变都会减少!” 范仲淹的脸面腾的一下涨的通红,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大灾面前民不聊生,这才灾祸对于江淮之地的百姓来说既是免除杂税的机会,同样也是将他们逼上绝境的最后一步。 “杂税之弊以如此明显,若不能让朝廷免除杂税,以后这大灾恐成百姓所祈之物啊!” 范仲淹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反正现在大宋的灾情一般也饿不死人了,大量的土豆和地瓜制品能在第一时间从仓库中被放出用来赈济,可百姓需要的是这些赈济吗? 不是!他们要的是免除苛捐杂税啊! 车轮滚滚,范仲淹面色愈发凝重,叶安则靠在车厢上随着马车的颠簸而昏昏欲睡。 他清楚的知道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两人的猜测,真正如何还是需到应天府之后才知晓详情,那时候派出的探查之人大抵也该返回应天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