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并不知自己的赌约已经获胜,他只是在东京城中无聊的看着太空,冬日里本就寒冷,灰蒙蒙的天空更是加重身上的阴霾。 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宋朝的冬天相比后世更加的寒冷,按道理来说小冰河不是在明朝时才出现吗? 这寒冷和自己身上的保暖并没有关系,即便是没有棉衣的时代,古人依旧有自己的保暖技术。 羽绒服不是后世才出现的,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鸭绒、貂绒和羊绒,只不过价钱较高,但寻常百姓也已经能用上绵被,所谓的绵被是丝绸制作出的被子,虽然成本高,但却相当暖和,东京城的寻常百姓也并非买不起。 还有木棉可以使用,鸭绒,羊绒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反倒是后世的轻奢皮衣在这个时代更加趋于平民化。 但即便是有诸多保暖衣物,大街上的百姓还是觉得寒冷,叶安这才知道自从淳化三年开始,大宋的冬季便一年比一年降温。 这是一个看似无关紧要但却十分要命的问题,连开封这样的城市都觉得寒冷,那北方的辽朝上京城是什么感觉? 为何辽朝皇帝要四时捺钵?还不是受到季节的影响,相比后世丰富多彩的享受,对于古人来说冬暖夏凉便是极大的享受了。 叶安在上学的时候便听教授讲过,气候的变化对华夏民族的历史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尤其是汉家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关系,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关联。 气候决定了收获,无论是封建社会还是后世文明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农业,畜牧业的受创程度不同而已。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街面上也出现了冻死的人,东京城既是大宋最为繁华之地,同样也是最为无情之地。 倒毙路边的行人根本就不会在意,东京城的夜晚喝大的人躺在路边算个什么事?直到地上的人露出诡异笑容,这才会让人惊觉他们已经在寒冷中死去。 更夫往往会充当起埋死人的角色,只有熟悉这一片住户的他们才知道死去的是谁。 按照惯例摸走死人身上的财物,权当是通知家人的赏钱了,若是孤寡那便更省事,直接用板车拖走,拉去城外的乱葬岗埋掉便是。 开封府的捕快都懒得招呼这晦气的事,只是在瞧见叶安后上前笑眯眯的唱个肥喏。 寒冷和饥饿一样,一直是笼罩在华夏王朝上空的巨大阴霾,看到那些死去的路人,除了感慨世事无常之外,叶安也毫无办法。 棉花的产量并不是很大,虽然在阳城县种植了很多,但对于所需的缺口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现在的棉花制品只能满足普惠商号自己的所需,而这所谓的满足也只是刚刚够用,并不能达到每人都能使用的地步。 相比东京城的百姓,普惠商号的伙计,工人,甚至是家属都是幸福的,他们的衣食住行几乎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连陈琳都在羡慕普惠商号的福利。 他不明白为何叶安会如此的“大公无私”,只能带着好奇对他发问到:“东京城中活的最舒坦的人便是你普惠商号的人了,无论是普惠庄的庄户们,还是普惠百货以及各个店铺的伙计,都让人羡慕啊!听说现在都在流传新的童谣,“普惠有叶郎,仁义世无双,一入南门无忧愁,数钱整天忙!”” 在瞧见尸体后,叶安的心情很是不好,见陈琳阴阳怪气的说道自己便翻了个白眼:“又来编排我,不过我倒是习惯,最近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可不少啊!有些人自己经营不善,蠢到了骨子里,却不反省自身,反倒是认为别人的不是,你说这样的人就算是再有钱有势又如何?早晚会被他败掉!” 陈琳冷笑道:“你倒是知晓自己得罪了谁?可某家还是要说一句,你得罪的不是赵宗礼,而是东京城中的富商,一个以赵宗礼阜丰商号为首的大势力!” “大势力?!我好怕哦!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但一帮愚蠢的小人聚集在一起,连一个臭皮匠都比不过!怕他们?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这几日陈琳又开始了尾随的日常,自从过了年关之后,东京城的官署衙门便都放了假,而陈琳更是在寻找空空和尚不得之后,便死死的盯着叶安。 陈琳学着他的模样也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叶安的牛车上道:“我见过猖狂的,但从未见过你这般猖狂的,赵家宗室在东京城中的力量远非你所想象,你以为自太祖开始为何要把禁军的半数之重拢络东京?” 叶安微微一呆,他一直觉得这是老赵家为了防止兵权落入武将手中,再次出现陈桥兵变而做的集权,但眼下看来好似并非如此,至少不是全部原因! 细思极恐,陈琳的话再次让叶安对老赵家的手段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不光是在提醒自己,更是在发泄对宗室的不满。 但让叶安不解的是,赵宋数百年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