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侯这是怎生了?大冷天的别动这般大的肝火,不宜身心嘞!” 陈琳掏着耳朵从前院走了过来,还特意欣赏了一下照壁上的奇怪图案,接着便颇有深意的看相叶安,表情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令人不爽。 “陈大官是带着皇城司的爪牙私闯民宅啊!经过我的同意住进我云中郡侯府和私自进入我云中郡侯府可不是一个意思,怎么?还真把这里当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衙门了?!” “叶长生!某家到你府上你,你还不知原因?!” “出去!我只知道你没经过我的同意!这是我家,我说的算,天王老子来了没有我的允许也不能进这家门,这就是我家的规矩!” 陈琳的脸色难看至极,而边上的人都在惊恐的看着他,已经开始发疯的叶安,说到底这并不是一件大事,皇城司突然出现在你家中,你不是应该感到恐惧吗? 但叶安完全没有恐惧,程拱寿和徐用章从他的脸上,眼睛里看到的全都是愤怒。 叶安不光是愤怒,更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无论是谁都不能如此轻易的把自己家当作市场,想来就来先走就走?! 这次是陈琳,下次又会是谁?! “你要如何?难道真的让某家离开?” 陈琳的语气稍稍缓和,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放缓语气,甚至用一种请求的态度来同叶安说话,这几乎是连陈琳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见陈琳服软,叶安也缓了下来,放松语气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风能进雨能进,官家、圣人不能进!这是我的家,我可以邀请你进来,但你却不能无故硬闯!或许你觉得咱们的关系亲近许多,不需那些虚的………的确,否则圣人也不会派你来,但你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懂吗?!” 陈琳铁青着脸冲着程拱寿等人道:“皇城司的人都同某家出去!” 所有人惊骇的盯着陈琳,见他即将暴走便立刻涌出了门外,甚至那些在院子角落里的逻卒也匆匆离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于是乎云中郡侯面前出现了一道“奇景”,寻常人不敢招惹的皇城司直愣愣的站在了侯府的大门口。 陈琳气喘如牛的看着叶安道:“如此叶侯可算满意!” 叶安点了点头,看向陈琳道:“说吧!为何要住到我家里来?圣人的旨意?还是你不放心我?亦或是与我程徐二人之间的约定,哦,不该是后者的,若是圣人的旨意,你就拿出来,若是你以老友故交的身份而来我也同样欢迎!” 陈琳并没有回答叶安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道:“某家能进去了吗?” 叶安叉手施礼后,素手相邀:“大官请!” 此时陈琳干枯的老脸已经出现了猪肝色,叶安觉得自己把他得罪的够狠,但没想到陈琳却突然笑了笑:“小小伎俩,怎生还以为某家真会上当?就在你这府上住下了又如何?以后你要入宫便说话,某家领着你进去!” 还是落了下乘啊! 叶安有些无奈,明明是自己先发制人,想让陈琳下不来台,告诉他这个家是谁说的算,但人家根本不买账,最后还要警告自己,到了皇宫便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不过陈琳还是非常好奇为何叶安会在城外住几日,虽然旁敲侧击的打听,但叶安是万万不会告诉他的,甚至连阳城县庄园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 但陈琳是什么,大宋特务机关的头子,手中有的是消息,于是他便认定叶安的事情燕肃是清楚的,而在燕肃带着自己的莲花漏登门拜访的时候,这老货便一直盯着人家不放,吓得燕肃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小心的看向陈琳道:“陈大官,可否是燕某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大官与叶侯?” “自是没有的!某家只是暂住在云中郡侯府中,听闻燕郎官特来寻叶侯讨教格物之学,便也不由得好奇一观,如此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这哪里是征求人家的意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燕肃,看的燕肃大骇,哪里还敢否决陈琳的话,连连点头道:“无碍,无碍!” 瞧见陈琳得意的眼神,叶安心中便是不爽,但他同样也知道,这老倌出现在这里其实就是刘娥的一种态度,在警告自己,虽然她在深宫之中,但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依旧了若指掌。 该来的东西看来还是真的躲不掉啊! 叶安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因为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力量反抗,即便昨日与陈琳的那翻对抗,也只是表明自己态度,可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办法改变。 燕肃还好,在一开始的惊诧过后,便能很快的把陈琳忽视掉,就如同路人甲一般的习惯了他的存在,叶安甚至觉得燕肃太过投入到格物之中,不断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