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放过了子合呙菱也放过了子合部,这对于他来说是最优解,至于白马部,白马乌兰以死,白马部自然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以清平关现在的守备,本就不怂白马部,他反倒是希望白马部对清平关早日发动进攻。 至于范雍的书信,叶安笑了笑便能看出其中的端疑,虽然有引荐之意,但通篇表达的意思却是让自己做主,该如何拿捏也是权凭自己啊! 忍不住感叹范雍的“老奸巨猾”,子合呙菱最后的请求很简单,就是带着白马乌兰的尸首离开,沙闻天已经检查过了,白马乌兰这一刀深中要害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对于这样小小的要求,叶安自然是同意的,子合部的人马已经被冲散,子合呙菱想要南下收拢自己的部族,同时打算利用自己的影响收拢更多的西羌人,叶安也是毫不避讳的同意了。 他之所以选择子合部非是单单因子合部的弱小,相反子合部虽然弱小,但在西羌诸部中却是名声最好的,这样的部族只要能登高一呼,终究会有人追随。 只不过子合呙菱的离开并不意味着清平关再无战事,事实上恰恰相反,白马部的人在看到自家头人的尸首之后便立刻爆发了。 清平关外杀声震天,白马部引兵杀至,沙闻天大骂子合呙菱的手段卑鄙,但叶安却知道,这是他在故意激怒白马部,为的就是让他们丧失理智。 大军攻伐至清平关下,宋军飞蝗如雨,猛烈的向城墙下的西羌人攒射而去,但他们依旧不管不顾,甚至在气势上也没有多大的衰减。 火油从一排竹管中漏下,一个火星便点燃了清平关下的壕沟,白马部的族人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却并未退。 冒着箭雨用沙石填满沟壑,白马部的乱兵便继续沿着城墙的缝隙向上攀登,没有胆怯也没有慌乱,甚至连中军的指挥也没有任何问题。 西羌人的弓箭手赶到,以强弓压制城头上的宋军将士,即便有城垛相护,但依旧有人中箭受伤。 白马部的人疯狂进攻,甚至堆积草杆在吊闸之处,打算烧毁木质大门,这般的舍命相搏完全看不出头人以死的模样,倒像是在为族中德高望重的人在报仇。 眼瞧着白马部的兵马指挥有度,叶安便产生了强大的疑惑,按照西羌部族的习惯,唯有各部头人才能这般有条不紊的驱使兵马,除非是白马乌兰的儿子能有这般的手段和威望,但也不该如此之快吧? 临时修建的云梯被架设在了城墙上,安化军将士合力推动推杆放到梯子,梯子上的西羌人在惨叫声中衰落,但很快便又再次对城墙发动冲击。 再打退了白马部的三次进攻后,白马部的士兵终于停下了进攻,同时叶安也派出探马去查探敌营的军情。 “侯爷!见鬼了,侯爷!” 铁牛的大嗓门让吵得叶安耳膜生疼,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见什么鬼?本侯什么时候成了鬼?!” 铁牛连连摆手,拉着身旁的赵虎道:“老虎,你同侯爷说,俺实在是说不出口!” 叶安有些好奇的看向赵虎,这两人到底见了什么,居然能把铁牛吓成这般的模样,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被吓得面色略带苍白。 赵虎也是满脸的惊惧,咽了下口水才道:“侯爷,说来便是连俺都不信的,明明瞧见白马乌兰被一刀穿腹死的不能再死了,可谁知今夜探营,却瞧见他好端端的在白马部的中军坐镇…………侯爷莫要不信,俺赵虎的这双招子好使的很,万万不会巧做,那人同白马乌兰长得一模一样,真真的就是一个人嘞!” 叶安微微眯眼,思虑一会后松开眉头道:“本候知晓了,无论他是人是鬼,咱们便引军再杀他一回便是!” “这白马乌兰不会是有妖法吧?为何杀不死嘞?!” 铁牛说完便瞧见叶安“不怀好意”的眼神,随即不敢再言语,但叶安却冷笑道:“这有何难?无非是双生子罢了!本侯亲自试过他的脉,死的透透的!” “双生子?”铁牛和赵虎有些惊讶,而沙闻天却是微微点头:“侯爷说的是,若是白马部中军真为白马乌兰,那双生子到是既有可能,但为何子合呙菱却没有点破这件事?或是连他都不知晓?” 叶安微微一笑,试了试城墙上将士手中的弩箭,一脚踩在蹶张弩的踏脚上,侧头看向沙闻天道:“你觉得谁会告诉别人双生子这件事?尤其是告诉外人?这个白马部不简单,白马乌兰更是不简单,能让亲兄弟为他为说客,看来这个一家人手段相当了得啊!” “侯爷,眼下城外白马部之兵约有四千余众!若是西羌人再添兵马,恐有破关之危,是否派人通告曹节度,使其用兵缓行?” 叶安微微摇头:“此乃早早定计,曹仪的速度慢不下来,我等的清平关也破防不得!咱们兵马可达四千,关中补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