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顺利的通过了锁厅试,这个消息对于大宋的朝臣们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多么出奇的事情,但当叶安的《六国论》以及《权术》这两篇极其符合文臣口味的文章出现后,文臣们对叶安的态度便顿时不一样了。 文章趋同意味着什么?自然是属于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文臣们会自然而然的把叶安归为遵奉儒学的士大夫群体中,而不会把他当作是勋贵。 锁厅试意味着一道门槛,叶安过了这道门槛,得到了朝廷的认可,他身上的同进士出身也被换成了锁厅试状元及第,可为是也经历了大宋科举的荣耀时刻。 但因为是锁厅试,所以并没有什么跨马游街或是琼林宴等待遇,不过每日去往司农寺坐衙时还是会被别人另眼相看。 毕竟锁厅试的状元也是官家钦点的,文章的好坏不会因为是进士科或锁厅试而有多少区别,当初夏竦的文章也是如此,被广为流传了好长一段时间。 叶安甚至觉得范子渊看待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种发自内心“自己人”的感觉,还真有点让他接受不了。 没事也常常邀请自己一同“干饭”,这货最喜欢吃的居然是信陵坊的水煎包,害的叶安每日都要从小刘家水煎铺子带上两份,时间长了,居然也形成一种习惯,一日不吃便难受的慌。 不得不说这种活面做的一面酥脆一面松松软软的煎包,再加上调制好的馅料,寻常人真的是难以抵挡。 一份水煎包便能增进同僚之间的感情,叶安便也不那么在乎,今日也是提着一笼包子来的,只不过不是水煎包,而是蒸包。 虽然司农寺官署距离信陵坊不是很远,但架不住一大早南门大街上全是人啊! 好好的水煎包到了衙门里便坨了,其实往日里的也不怎么好吃,水煎包这种食物就该去吃热乎的。 “又是烦劳叶侯给我带吃食来了……怎生是肉包子?!” 叶安不满的翻了个白眼:“都连着吃了五天的水煎包了,该换换口味了不是?你好歹也就活我一下,肉包不怕凉,便是寻人热一下也是好吃食。对了今日街上人怎如此之多?” “还能如何?快到清明了呗……”说完便瞪大眼睛的看着叶安道:“春分后加十五日指乙则清明风至,你不会不知道吧?” “呃……”叶安张了张嘴:“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最近太忙,忘却了。” 范子渊撇了撇嘴:“那就回家好好管教一下婆娘,这种事情女人该早早准备的,我娘子可是早已准备好了酒、食、果品,你家先人虽不在东京城,却也是需燎祭的。” 叶安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包子,他是真的忘记了,以前没有机会,现在同样如此,清明节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只是知道那时候因为放假的缘故,地摊上的生意不错。 他和秦慕慕到了这里,便不知该祭拜谁了,燎祭祖先?说不得自己的祖先就在宋世………… 一叠白白胖胖的包子几下就被吃完,范子渊拍拍手的把公文递了过来:“自寒食节开始,朝廷便要举办泛舟之会,据说今年还有力士拔河,着文武百官同比。” 叶安呆滞的看着手中盖着中书门下印章的文书,脑袋有些发蒙,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敢情古代便有团建这个说法了? 拔河?这不是后世的东西吗?泛舟他倒是知晓的,此泛舟为金明池上的龙舟赛,都是上四军的将士争夺魁首的表演,那些“气宇轩昂,浓眉大眼”的天子清军……也只能如此了。 但百官也要参与进去那就有些过分了,你指望这些整天舞文弄墨的文人去参加拔河比赛? 可这些还是限制了叶安的想象,见他不明所以的表情,范子渊笑道:“可不光这些,可带家眷去往琼林苑踏青,还能插柳、射柳、秋千嘞!你我两家同游如何?内人可是常常夸赞你家的珍珠粉,就是贵了些……嘿嘿。” 范子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吝啬“葛朗台”,这货好歹也是司农寺少卿,正五品的堂官,怎么这么抠?! 但稍稍一想叶安便有些同情他了。 虽不知自家的珍珠粉卖多少钱,但却知道所谓的珍珠粉用的珍珠绝对没多少,但就算是放上一小撮也是放了………… 兰桂坊的广告宣传和信陵坊的不同,秦慕慕走的是高端路线,主要是往诰命夫人等有钱人家的圈子进行渗透,宣传。 甚至利用妇人之间的虚荣心和攀比心,这是营销中并不高明但却最有效的手段之一。 眼前的范子渊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受害者”,看着他搓手的模样,叶安就知道他的荷包快被他家娘子给榨干了………… 虽然之前嘴上说着女人就该为家中大小事务操持的话,但实际上这货绝对是个怕老婆的,寻常同僚起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