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位不过是宰相而已,而且这个宰相干不了几年的。 “长生不打算坐上高位,也没有宰执天下的想法,能把一个司农寺少卿做好便是大幸了!” 这还是晏殊第一次发现有人会不想做官,不想升迁的,但看着叶安“真诚”的眼神,晏殊也不由得怀疑,难道眼前的年轻人心中便是如此想的? 十五岁便得授官身的他见惯了官场中一心往上的人,对于叶安这个对权利官位并无多少兴趣的少年人不由得颇为赞赏。 “顺便说一句,我很爱钱,这小酒馆就是我开的铺面。” 晏殊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朝臣之家谁还没有点买卖?” 叶安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释然道:“如此甚好,叶安就怕犯了忌讳,但还是觉得官宦之家不得经商才是。” 晏殊端起酒盅笑道:“哦?愿闻高论!” “这有什么高论可言,士人手中多少有些权利,只需运作得当,便可行之方便,越是高官便越是如此,甚至无需主人家出面,便是打着主家的旗号,买卖也是红火的不是?更别提还有变相受贿之嫌。 如今国朝以高俸养廉,官宦之家岁入惊人,若是为国为民,也不应再经商得钱了,冗官之巨无需长生多言了吧?” 晏殊微微点头,这话是没错的,盯着叶安看了一会道:“既然如此为何不上疏官家圣人?” 叶安摇了摇头:“没用的,这已是既成事实。” 见晏殊有些不明白,叶安便粘着酒水在吧台上画了一个圈道:“晏学士您瞧,这原本是一个小圈,里面的人是收益的,外面的人都像进去,于是这圈便越来越大,用您的话说,眼下的官员之家都在做买卖,那就是所有人都在这圈子之中,谁敢打破这个圈子?便是圣人和官家也不行!” 晏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紧皱眉头:“为何连圣人和官家也不行?” 叶安拿起一颗蚕豆放在圈子的最中心道:“因为就是这个圈子在护着圣人和官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