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 叶安拉着玄诚子躲在角落里小声嘀咕,警惕的瞧着边上俩个老不正经的人。 但话还没说完,玄诚子便咳嗽道:“你从小便孤身一人,哪来的父母之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不介意…………” 玄诚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安拉住,走到一边道:“你若是敢应下此事,我便不与你干休!” “英娘以是良配,背后又有王家,可成为你在朝堂上的助力!别忘了你自己可是个没有脚跟的人!王皞没有子嗣,唯有一个女儿自然是掌上明珠,他用英娘寻得一佳婿,定然是要吓死力气栽培的!小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玄诚子看向叶安的眼神充满了焦急,但他不知道叶安有一颗自由的心。 “你想让我和王家联姻,可你有没有想到过从此之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王家要可能要牺牲掉许多东西,也可能成为王家在朝堂之中的棋子,甚至是牺牲品!眼下的功劳是眼下的,我的路还长,没有必要上来便和王家捆绑在一起!” 玄诚子惊讶的望着叶安:“王家没必要用你做棋子…………” 叶安冷笑道:“我说太阳打西面出来你信吗?朝堂中的事情,谁能说的准?!一旦涉及到利益,涉及到政治中的博弈,便是相公也身不由己!当年真宗皇帝把一尊酒赐给王旦,说:“这酒极佳,您回去与妻子家人共同享用。”等回家后打开里面全是珠宝!为的就是堵他的嘴。” 玄诚子的脸微微一变:“你的意思是谁都不能信?!” 叶安耸了耸肩膀:“你觉得我能相信谁?我家有位长辈曾经说过,世上没有永远的友人,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叶安深信此道!” 王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盯着叶安一字一句道:“所以朝堂对你叶安来说才是那般的污秽之地?” 安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把朝堂看作是污秽之地,那里应该是为国为民的地方,是距离“齐家治国平天下”最近的地方,但里面的有些事情……你懂得。” 王渊眼神不善,蓝继宗脸色不善,玄诚子拳脚不善……………… 叶安最后还是没有妥协,王皞在叶安单独拒绝了他之后,那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毕竟是女方家,提亲被拒难免让王皞这位相公的家弟有些兜不住脸面,当然叶安也充分发挥酒桌上的优势,把酒给陪好了。 美酒,美食,美景,临水堂中也算是稍稍去了些压抑的气氛,叶安拒绝王皞的理由很简单,他不喜欢英娘,这个简单的回答一度让王皞觉得叶安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同时也是在侮辱王家。 但叶安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告诉他,自己追求“真爱”是么多的崇高和伟大,当然……都被王皞当作屁话给忽视了。 还是在当初在临水堂后面的小房间,叶安咬牙道:“小子是肯定要入朝为官的,身上的爵位只能成为助力而不能成为根本,小子知道轻重!身后没有世家,也没有贵戚,更没有祖宗的恩德庇佑!只有小子一人,所以小子要做孤臣!直臣!” 这话在王皞听来便算是“真话”,出于这个目的叶安拒绝自己才算是情有可原,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屁话,根本就是在糊弄人! 谈论到政治,谈论到叶安的未来,王皞忽然间就不生气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你是我王某人见过最特别的后生,且不说你的那份《救灾活民书》也不说祥瑞之事,单单是你脑袋里的想法和手段便是同龄人中少有的,这般的能力足以使得你傲视同辈,但却不能小看朝堂!” 稍稍顿了一下,瞧见叶安的眼睛中并没有什么波动,王皞便叹了口气道:“你瞧,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却没有什么感动,也没有抵触,这便是你的长处,也是你的短处,你注定在朝中不会有助力,因为你不会卑躬屈膝,也不会临表涕零,更不会感恩戴德!你这样的人只能为圣人,官家所用!所以你做孤臣是对的,但别忘了,你现在还未有官身!” 叶安终于躬身施礼道:“先生虽非我之师,但今日之话却让叶安受益良多!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嗯!”王皞点了点头,瞧见叶安施礼的模样微微满意。 “这才有点做孤臣的模样,只不过你做的孤臣应该左右逢源,听不懂了是不是? 所谓孤臣并非是谁也不帮,谁也不沾,恰恰相反这样的臣子一定会被罢黜的最快,孤臣应该是左右逢源,谁都能说得上话。 但和谁的关系都不是那么亲密,也没有利益往来,这才算是孤臣,因为他只听命与天家!他应该是官家的孤臣,而不是朝堂上的孤臣!” 叶安忽然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