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铁二已经不能看了,一脸崇拜的看着老道在那里跳大神,同时嘴里还在发出一阵阵“吸溜吸溜”的惊叹声。 啪……铁二只觉得脑袋一疼,回头一看,便瞧见叶安继续斜躺在大青石上不满的瞪着自己:“你又不是道士,看这些作甚?继续扇风,嘴停,手别停……” 铁二不满的望向叶安:“老神仙的法术可不是随意能够观瞧的,这是大幸!您好歹也是老神仙的弟子,多学学总是没有坏处的,一般人可看不到嘞!” 叶安撇了撇嘴:“你家公子我可是要走文道的,术法之类自然不便涉及。” “道士不会法术还叫道士?” 叶安瞧着自己身上的一席罗裳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道:“你说的没错,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铁二好奇宝宝一般的蹲在叶安边上,一边卖力的扇起扇子来,他原本最喜欢的便是听老枯木一般的村长讲故事………… “从前有个富人和一个穷书生在一起饮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富人便对穷书生道:闲暇无事不如关扑如何?穷书生一时兴起便道:甚好,我早已看上你家中一方端砚!” “端砚是啥?” “名贵的砚台,文人家中常用的…………反正就是很名贵便是……能值十贯钱!” “吓?金子做的砚台吗?值钱十贯?!” 瞧见叶安不满的表情,铁二立刻闭嘴继续卖力的扇扇子,这位小郎君的岁数不大,脾气可不小。 “后来穷书生给了富人一个空的鸟笼,他说:“半年之后你一定会买一只鸟放进去,若是没有,那便算我输了,但若是你买了鸟放进去便算我赢了,你必当把这空鸟笼挂在门口。”最后你猜如何?那个富人果然输了一块端砚!” “为何?!” 铁二“心疼”的叫喊让叶安耳朵发麻,瞪了他一眼道:“因为每一天都有人看到富人家挂着一个空的鸟笼,每次见到他都会问一句鸟是什么时候跑掉的。一次两次还受得住,若是每天都有人询问呢?你该作何解释?” 铁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不舒服的说道:“因为这一个鸟笼子,便硬是舍了一块十贯钱的端砚,这也太不值得了。” 叶安笑了笑便道:“这块端砚虽然值钱,可有钱难买清闲啊!就像我一样,身穿这观妙先生的紫服罗裳,受了他的衣钵传承,却不会术法,你说烦恼不?” 铁二呆了一下,他想不到这两件事之间有何联系,但并不代表别人不知。 王皞不知从何处拐了出来叹道:“小友这般年岁便能知晓世间故智,一语中的!难得!难得!” “小子教人,王大官人如此偷听恐有不妥!” 王皞瞧见叶安依旧是惬意的躺在大青石上,也不动怒而是微微一笑道:“风刮进耳朵的事情怎能算是偷?既然叶小哥把自己比作是那富家翁,何不追随观妙先生学法?此乃大幸,可遇而不可求啊!” 叶安看了一眼王皞,便拉过铁二在他的耳边小声道:“瞧见没有,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打算毁我文道,以后要小心他,万万不可得罪!” 王皞不知道叶安和铁二说了什么,但那憨憨的仆从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了,显然是没说好话。 “多谢王大官人抬爱,只可惜小子心中无神无鬼,根本学不得这般高妙玄绝的术法,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浊了文道之心,丢了先人的脸面。” 叶安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便是王皞都无法反驳,明确的告诉了他自己就是要在文道一途上前行。 “既然如此,不知小友因何拜于观妙先生门下?” 这便是王皞“鸡贼”的地方,既然你坚称要走文道一途,为什么要拜玄诚子为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这是在借玄诚子的名头为自己在文道上铺路,而并未打算真的拜人家为师,何其无耻! 王皞本以为这样的话会立刻刺激到叶安让他羞愤,但叶安却不以为意,在大青石山悠闲地翻了个身:“无他,机缘耳!非我拜入观妙先生门下,乃机缘如此,不信王大官人可寻观妙先生问个究竟!” 王皞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小子看似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后辈,但话从他的嘴中说出来便没有一丝正气,反倒是在揶揄。 昨夜夫人提到英娘的事情,中意这少年郎,自己因为他的身份而极力反对,母女两正为这件事和自己置气,本想今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该如何,未曾想这少年居然口舌伶俐如此。 自己的本意是提醒他该认清自己的身份,选择一个更适合他的未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不领情。 王皞瞧见叶安不愿和自己说话,心中一时有些克制不住的升腾起怒意,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