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道:“托先帝之福政,仰先祖之庇护,如今大辽也算疆域万里,威慑天下,南朝之宋不敢北犯,女真之众亦分生熟,此乃分化离间之策,吾儿需警惕!西北之地,草原诸部有招讨司,敌烈麻都司镇压,暂且无虞,唯河西尚且多加小心,叶安……叶安……枭雄也!有乾坤一舆,恢复汉唐之势,朕担心之尤甚,待你继位,不可学宋国之孤高,万万小心西北,多习格物之学,于国有大用矣!朕一生之所憾非在南下,而在西北啊!”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耶律洪基跪在父亲的床榻前浑身颤抖,因为在耶律宗真说出最后一句话后,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迷离,涣散。
但又仿佛回光返照,耶律宗真忽然拉起儿子的手,接着他的力气坐起道:“河西之学可用,然我契丹之本不能忘!胡服骑射,弓马娴熟乃是本能,也是咱们契丹人战胜汉人的利器,万勿抛弃啊!”
耶律洪基瞪大眼睛的看着亢奋的父亲,死死的抓住他因为用力而不断颤抖的手:“孩儿记住了!”
“好!好!好!朕无憾矣!”
大辽重熙二十四年,大宋至和二年,八月初四,辽皇耶律宗真驾崩,年四十,皇子,燕赵国王,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洪基于灵柩之前登基即位!
定父皇庙号为兴宗,谥号神圣孝章皇帝,安葬于庆陵。
辽兴宗驾崩的消息传遍天下,各国使臣前来哀悼,就连河西也专门派人而来,只不过来人并非使者,而是河西之主,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