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佣人。
也并非是在大门口拦着她的那个，看起来倒像是一副新面孔。
对于她还想说什么，秦素虽然些许好奇，但还是压下心绪。
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转身离去。
佣人在身后叹口气，跟上来，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像是跟踪，又像是监视。
秦素到底是有些烦了，索性加快脚步回到大厅里。
这么多年过去，商家还和以前一样。
人与人之间充满猜忌和算计，就连在自己家里或许都不能安心，也不能卸下面具和伪装。
她突然有些疑惑。
自己这么早提出回到商家，是否是个合理的选择？
还是说这改变了她计划的某些部分呢？
心里思绪繁杂，秦素表面不动声色，拎着包包回到客厅，一眼望过去，便有许多视线迎上来。
对于秦素还在这里，他们显然很是惊讶。
秦素垂下眼眸，打算找个地方坐下等祁越。
说来也巧，秦素刚刚往前走一步，恰好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祁越阔步下楼，连步伐都是矜贵优雅的。
秦素看着祁越缓缓走近了，笑眯眯盯着：“说完了？”
“嗯。”祁越的声音很轻，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但是秦素能听出，祁越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
谈什么生意呢？
秦素有些好奇，小声问：“你们谈了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祁越抬手揉了一下秦素的头发。
秦素嘟嘟嘴。
两人的互动像极了小情侣，商悦溪端着水杯走过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商悦溪心底忽然涌现出一丝不甘。
就像是自己在从前经常被拿去和秦素比较一样，祁越和祁寒谨也一样。
可是对于商悦溪来说，祁寒谨只是一个很好的联姻对象，却的确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类型。
更何况祁寒谨还是个离异带娃的女人。
相比之下，商悦溪反倒是对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祁越印象深刻。
虽然算不上是好感，可属于异性的本能便是，会想吸引一个人，尤其是和自己条件相当的人。
她本以为祁越不是一个会轻易沦陷的人，可如今，他对秦素却是那么温柔又特别。
商悦溪死死攥着自己的水杯。
秦素将商悦溪的所有表情看在眼里，上前一步关切道：“姐姐，你怎么啦？”
商悦溪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秦素和祁越面前，面色难看。
“没什么。家宴也快结束了，你该走了吧。”
商悦溪忽然开口，却又想到什么，调侃道。
“还是说你这就打算回到商家住呢？从今天起就要死皮赖脸当商家人了？”
明知道自己不该惹秦素的，可商悦溪忽然控制不住自己。
秦素倒是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商悦溪偏偏是这个时候会破防。
可是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呢？
还是说……和身边的男人有关？
秦素咬唇，慢悠悠看向自己身边的祁越，视线又回到商悦溪身上，“姐姐，我没打算回来住，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