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凑巧了吧?
随机传送,怎么就传到这儿了?
现在,她要面对一个原则性纠结问题。
她要不要转头呢?
嗯……还是算了,自家兽夫身材都是顶顶好的,人还没攻略呢,不能太过于放肆,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米粒从头到尾都没有转过身,控制着脚落下的声音,慢慢的往门边移动。
手触碰到门口的时候,一道劲风从头后袭来。
米粒连忙向右歪头,银色的匕首刺破门窗而去,看着被刺穿一个大洞的门,耳边都有种冷嗖嗖的感觉。
“偷偷摸摸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爱好,好看吗?”
那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凛冽暴雪,隐含着暗暗的杀意。
太凑巧了吧。
米粒轻轻咳几声,态度非常坦然,理直气壮的转过身,眉宇衿傲,双手叠加抱胸,靠着一旁的柱子。
“我出现在这里也只是意外,什么都没看见,怎么知道好不好看?你要是真想让我评价一下,有本事把衣服脱了呀。”
“从锁骨到小腿,一点一滴我都帮你分析透彻。”
霁月雪白的头发上沾满雨露,湿淋淋的粘在身上,他披了一件白色的雪袍,令人惋惜的是,这件衣袍从锁骨包到小腿,看不到里面的风华。
不过在这暗淡的灯光中走出,雪白的头发都被那暖色的灯光晕染,沾染上一些夕阳的橙红色。
看上去暖暖的,前提是忽略掉那冰到可以用眼神杀人的眼睛。
没想到米粒还能这么的理直气壮,霁月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目前展露的脾气太好了,让米粒在他面前总是这么一副有恃无恐、高傲至极的模样。
不然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如今竟然还偷窥他洗澡。
偷窥也就罢了,被揭穿了,居然还没有一点心虚的情绪。
偏偏对方是雌性,真下手也下不去,糟心。
霁月走到米粒旁边,一步步逼近,他低垂的眼眸,若能再微微的低下头,定能吻上米粒的额头。
靠的太近,都能闻到对方的体香,携带着沐浴的草香味。
米粒眨眨眼,有点惊讶,霁月怎么突然靠的这么近?身上那股杀意也没有了,反倒带着一丝的郁闷。
这人底线这么低的吗?
还有,靠的好近啊,两人的头发都在隐隐交缠,没人说话,周围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沉稳有力。
米粒突然头脑风暴,如果她出乎意料的来一个壁咚的话,会不会成功?或者是猛的抬头,意外的轻轻一吻,会不会瞬间激发对方体内的荷尔蒙和雄性激素?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霁月开口打断她的幻想。
“不把门打开吗?出去啦。”
他不经意的收回视线,刚刚低头的瞬间,都看到一点东西了,都怪对方太矮。
霁月随手推开米粒后面的大门,抬脚就走,风轻云淡的跟身后的米粒说道。
“浴室闷热,如果你愿意变成一条闷蛇做羹的话,可以不出来。”
“我又没说我不出去,你刚刚才把门打开,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米粒跟在后面当小尾巴狡辩。
随着霁月来到了他的卧室,这间卧室被粉刷的一片白,只留一点原汁原味的翠绿点缀,窗户口处的桌子上只有一个花瓶,插满了一枝枝的梅花。
那张大床并没有用床身框架,又长又大,直接放在地上,像是一朵白色的云。
米粒眼尖手快的赶在霁月伸手之前拿过墙上的毛巾,板着一张脸,别扭的测过头,有点不太好意思直视霁月:“我刚刚当真不是故意出现在浴室的,为表歉意,我帮你擦头发?”
擦头?
霁月手指一顿,眉角微挑,略带惊讶的看向米粒:“怎么这么殷勤?感觉不像你的为人啊?”
莫非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是表达歉意而已,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我还不乐意呢!”
米粒作势要把手里的毛巾扔掉。
霁月连忙出声,坐到床旁边的垫子上,虚假微笑:“我只是太惊讶而已,有米粒这么漂亮高傲的雌性为我擦头发,当真是荣幸,我就坐这,有劳米粒了。”
这一番说辞,但是把米粒给愣住了。
霁月怎么会同意呢?根据他的人设,不应该是立刻婉拒的吗?出牌不按套路啊。
不过,答应了更好,只要近了身,还怕撩拨不到人。
米粒掩下得逞的笑,走到霁月身侧:“不介意我做你的床吧?”
“随意。”反正是每天都要换的,无所谓了。
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双腿叠交,霁月虽然长得高,但坐在小垫子上,恰巧比她低一点,这种高度擦头发刚刚好。
她一本正经,绝对没有随便乱碰乱动,只是微微的为了方便插头向前移了点,靠的更近。
膝盖触碰到了霁月的后背。
手指偶尔不小心的触碰到他的后颈和肌肤,轻轻的划过点点涟漪,像是星火,点点燎原。
米粒能够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略微有点僵硬。
让她在心里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