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难道不是表姐?”
秦适此时也懒得跟她争论,只问她,“你为何要杀了你堂……钰儿?”
沈今昭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表姐死了?怎么会?我昨夜离开的时候,表姐可是还喘气呢。”
“你是不是逼着你堂姐喝了符水?”
沈今昭摇摇头,“没有啊,我又没有见过什么堂姐,如何逼迫人家喝符水啊?”
秦适被她气得晕头转向的,“我说的是钰儿!”
“哦哦,表姐啊,是啊,我去宝光寺给表姐请的平安符,大师说了,要点燃喝下才能保一世平安呢。”
秦适是不知道安氏母女要谋害谈氏这件事的,但秦进知道,所以当沈今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进的瞳孔一缩。
秦适虽然不喜欢沈家的人,但谈氏对他还是不错的,若是让他知道他们谋害谈氏,秦适一定不会同意。所以这件事,他们一家三口商议的时候是避着秦适的。
秦适怀疑地看着沈今昭,“你会这么好心?”
沈今昭笑意吟吟地看着秦进,“当然了。”
随后她看向秦适,“秦大人大可以去问问表姐和秦夫人,她们为祖母求得平安符是什么样子,我为表姐求得平安符就是什么样子。”
秦适见辩驳不过沈今昭,于是转开话题,“那你怎么能将你堂姐……钰儿推进碎瓷片中?她浑身都被瓷片割伤了,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沈今昭实在懒得跟秦适辩解,迈开步子就朝着舒云阁走去。
秦适和秦进赶紧跟上,来到舒云阁,沈今昭直接进了院子,见到卧房大门紧闭,上前很温柔地将门推开。
“表姐,听说我昨晚将你推进满地的碎瓷片子中了?”
沈今昭的话是站在门口说的,语气也很温柔,可秦钰云就是猛地一怔,随后害怕的躲进被子中。
安氏见女儿如此的害怕,便放下手中的药碗冲出来说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将我女儿欺负到如此地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沈今昭看着如泼妇般的安氏,并不理会,反而是一步一步地迈进卧房,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躲在被子里的秦钰云。
语气十分温柔地问道:“表姐,还请你告诉大家,昨日是我将你推到满地的碎瓷片子中的吗?”
秦钰云的内心是十分害怕沈今昭的,但是她想着自己既然没死,不如坑害沈今昭一次,就算不能将沈今昭赶出去,至少也让大家知道她是一个恶毒的人。
她拉下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装作惊恐的样子看着沈今昭,“四妹妹,我没有对人说你将我推到碎瓷片子的事情。你别再让我喝那符水了。”
秦适进屋的时候正好将秦钰云的话听了完整。
“你还敢说你没有害你堂姐?”秦适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沈今昭却并未理会秦适,而是晏晏含笑地看着秦钰云,不徐不疾地说:“看来表姐还是没有学乖,我再问一次表姐,昨晚是我推你倒在碎瓷片子上的吗?”
安氏高声:“你这个小贱人,不是你害我钰儿难道是她自己砸了满地的碎瓷片子然后倒地污蔑你的吗?”
“你个孽障,还不赶紧跪下给你堂姐赔罪,顺便把瑾王送你的那盒子南珠拿给你堂姐赔罪。”秦适怒气喊道。
不管屋子里的人如何叫嚣,沈今昭都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看着秦钰云。
秦钰云认为当晚的事情只她们两个人知道,现在屋里的人都是站在她这边的,自然是委屈的掉眼泪,“四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没有说出你要害我的事情,是今日早晨,海棠进来的时候看……”
秦钰云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沈今昭上扬的唇角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对劲,她准备改口,“是海棠……”
“昭昭。”
沈致亦的声音自门口传开,众人的注意力原本都在秦钰云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沈致亦和沈致礼是什么时候来的。
沈致礼黑着一张脸,沈致亦则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站在门口。
秦钰云一瞬间慌了神,秦适则是皱眉看着两人,“你们怎么来了?”
沈致礼和沈致亦迈步进入卧房,沈致礼冷着脸说道:“今日之事府内下人议论纷纷,父亲和伯父在门口围堵小妹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难道父亲认为我们会不知道?”
沈致礼一开口,身上的气势便已显露出来,从军之人,身上的正气自然是压得过这些蝇营狗苟的小人。
秦适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这逆女先是打砸了钰儿房内的摆设,然后逼着钰儿喝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将钰儿推到碎瓷片当中一夜,这些事情就算了报给京都府也是要坐罪的,我让她给钰儿赔礼道歉,不过是为了维护侯府的颜面。”
沈今昭噗嗤一声笑出来,转身看着秦适取笑道:“秦大人还真是大公无私啊。不过秦大人案子判得可不太准,若是让秦大人做了这京都府的府尹,这上京可真是要多个几百桩冤假错案了。”
秦适如何听不出沈今昭话中的讽刺,“你这个孽障……”
“秦大人是只会这两个词吗?孽障,逆女,没有点新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