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跟随安守忠离开。
安守忠率骑向东奔逃的时候,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他心中有愧。
两万多燕军步卒眼睁睁地看着那飘扬的大纛离开他们的视线。
取而代之的是西面的烟尘。
「轰隆隆……」
铁骑奔驰,仿若黑色的风暴,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那震耳欲聋的蹄声,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燕军人心惶惶,有新兵手中兵器被吓得掉落,有的新兵慌忙地引弓,不知所措。
将是兵之胆,连一个将领都不在,没有人发号施令,整支军队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阵形在不知不觉中错乱。
「禀秦王,有一队大概六百馀骑的骑兵向东,疑似逃窜!」
靠近战场的时候,唐军停下,传令兵向李瑄禀告。
「那应该是叛军主将!」
「令车光倩和荔非守瑜各率轻骑,游走在北面丶南面,防止叛军步卒溃败后乱窜。」
李瑄向后方的两万轻骑下达军令。
既要战,就要漂漂亮亮的,要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
「遵命!」
传令兵领命离去。
「告诉荔非元礼丶郝廷玉,让他们的铁骑跟随天策卫冲击燕军阵型!」
李瑄在两里外观看燕军步卒阵形后,再次下达军令。
燕军步卒阵形不整,旗帜混乱,这是一支组合起来的溃兵啊!
李瑄有十成的把握,将其冲破。
在燕军步卒的注视下,天策卫短暂休息,喝水吃乾粮补充体力。
没有任何动作,燕军已产生巨大压力。
当远方的马蹄声再次传来后,天策卫上马。
「使用骑兵冲阵战术,裴将军,你先行!」
李瑄下达军令。
「遵命!」
裴璎领命后,率领一千铁骑,全速向燕军阵型冲击而去。
骑士们手持强弓,喝声如雷,气势汹汹。
滚滚马蹄,仿佛踏在叛军的心间,前排叛军虽穿铁甲,但也有在瑟瑟发抖。
三百步。
二百步。
百步。
唐军鋥亮的铠甲,人喊马嘶。
越来越近,叛军冷汗直流,喘着粗气。
就在叛军以为要面对唐军冲击的时候,唐军战马突然转道。
从叛军阵形数十步外的边角跨过。
「咻咻咻……」
铁骑弯弓抛射,箭如雨下。
有的叛军没来得及防备,被箭矢插中,惨叫倒地。
裴璎率领骑兵,开始绕着叛军阵形的侧翼,似乎是寻找机会。
叛军还未松口气的时候,又一队上千人的天策铁骑紧随着裴璎身后杀来。
在心理作用下,更显得这队骑兵气势汹汹。
而且这队天策铁骑后方,竟还有一队上千人的天策铁骑,两队相距,不过二百步。
当这队天策铁骑到达的时候,距离叛军更近,几乎只有二三十步,最终还是从叛军的边角擦过。
第三队天策铁骑随之而来。
他们不再拿强弓,手中握得是长枪。
天策铁骑在看情况是否冲阵。
「我不想死!」
一名持矛的燕军承受不住压力,丢下长矛逃跑。
他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他的转身,一处方阵数十人立刻溃散,向队伍中心跑去。
燕军不是铁打的,连日折腾,主将逃亡,加上新兵众多,使他们漏洞百出。
「叛军漏大破绽,猛冲过去。」
天策铁骑的领队中郎将大喝一声。
「呜呜……」
旁边的号手立刻吹响攻阵的号角。
燕军在慌乱之下,弓弩乱射,对唐军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唐军从叛军来不及补上的缺口冲入,速度风驰电掣,气势如排山倒海。
阻挡的步兵,直接被撞飞。
而叛军周围的盾牌,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面面倒塌。
此时此刻,越来越多的叛军崩溃,加入乱跑的队伍之中。
唐军铁骑飞驰,少有叛军能拿起弓矛抵抗。
唐军士卒用手中寒光凛凛的刀枪,无情刺砍。
叛军的鲜血染红大地,结束罪恶的一生。
前方阵形的崩溃,对其他方位的叛军步卒产生影响,裴璎已经迂回到叛军后方,他看到叛军撕裂的阵形后,认为机不容失,直接突入。
「杀!」
零星的盾牌,被裴璎槊挑,守前的叛军队头脖颈被刺穿。
他出槊如龙,直突直刺,战场上没有一名叛军是裴璎一合之敌。
裴璎率骑冲击,如钢铁怒潮一样的队伍,摧枯拉朽,分裂着叛军步卒的阵形。
趁此时机,一身金甲的李瑄也率铁骑加入战斗之中。
不远处,荔非元礼和郝廷玉各率五千铁骑,两面夹攻而来,这是一举解决战斗的趋势。
李瑄临近之时,已发现叛军必败无疑,只需要将叛军组团的冲散。
哪怕他们逃跑,外围还有两万轻骑在游射他们。
「噗嗤!」
李瑄槊刃如剑,路过两名叛军的时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