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第一天到长安,这是看不起你啊。」
杨钊又凑近李瑄一些,向李瑄告知这件事情。
中秋宴会上,在李瑄的算计下,杨钊对安禄山恨之入骨。
他是小肚鸡肠的人,一向奉行有仇必报,他认为安禄山在宴会上侮辱骂他,一旦有机会,他不会放过安禄山。
在杨钊看来,现在就是机会。让李瑄嫉恨安禄山。
李瑄结婚,圣人和贵妃都亲至。
哪怕是与李瑄有大过节的李林甫都来了,安禄山却在李瑄结婚后赶回来。
看不起谁呢?
「有这种事情?这杂胡真以为自己受圣人和娘子恩宠吗?」
李瑄沉声说道,很是不开心的样子。
「那杂胡昨日还去拜见李林甫,以前我侍奉圣人的时候,听到杂胡在圣人和娘子身边,有意无意说相公您的坏话……」
听到李瑄的话后,杨钊大喜。
他本来只是试探说一句,毕竟李瑄是出了名的能沉住气。
没想到李瑄会因此生气。他正好火上浇油。
「真有此事?」
李瑄眉头一皱,似欲发怒。
「千真万确,下官不敢说谎。杂胡身为边将,一年回京数次,次次献上珍宝丶奇物。连华清宫莲花池上的玉石,都是杂胡派遣车队送来。杂胡想在圣人面前,将风头盖过相公。」
杨钊越说越来劲,最后乾脆直说:「当今朝堂,谁都知道相公无首席之名,却有首席之实,当教训一下杂胡,让他知道谁是『第一』宰相。」
他口中『第一』咬字很重,暗指李瑄才是实至名归。
「杨度支有什麽好计策?」
李瑄将杨钊叫到一旁,向杨钊询问道。
「下官才拙,只有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杨钊尴尬一笑,他觉得李瑄不会采纳他的意见。
安禄山这家伙表面上忠厚老实,实际上精明得很。
杨钊一直在找安禄山的错误,准备将其状告圣人。
奈何无法找到!
「杨度支但说无妨,杂胡不懂礼数,不论如何,也要让他长长记性。」
李瑄向杨钊说道,让杨钊不要有顾虑。
他知道杨钊的心里正憋着坏心思呢!
杨钊左右看文武百官向兴庆门外,离他较远,于是壮着胆子向李瑄轻声一句….
「对付这种杂胡,就该用非常之事,杨度支尽管去做。如果杨度支与安禄山起冲突,我会全力支持杨度支。」
李瑄向杨钊说道,言语委婉而中肯。
「下官一定不会让相公失望。」
杨钊惊喜欲狂。
看来李瑄也不是大公无私的人,不过这样的李瑄,让杨钊更害怕。
这意味着李瑄会动用非常规手段去对付一个敌人。
李瑄拍了拍杨钊的肩膀,然后前往中书门下堂。
「李相……李相……」
安禄山突然冒出来向李瑄喊了一声,一脸憨厚喜庆,伸着手招呼。
但李瑄却置若罔闻,径直到兴庆宫后面的中书门下堂。
安禄山的手僵住了,脸上也变得不自然。
他准备与李瑄套近乎,没想到李瑄这麽不给面子。
难道李瑄因自己没参加他婚礼而生气?
安禄山又不是棒槌。
他一个手握十几万大军的边帅,难道因宰相婚礼,特意从边关跑回来吗?
他只能以拜见圣人,向圣人述职的名义回京。
其实安禄山本可以在李瑄结婚前回来,但他故意在蒲津渡口等待两日,确认李瑄婚姻完成,才至长安。
其间,安禄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此时安禄山被整得不上不下,不是说李瑄谦恭温厚?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
李瑄曾经是边帅,设身处地,应该知道他的苦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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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瑄的身影越走越远,安禄山只能恨恨得离开。
因为有朝臣看到这一幕。
不久后,长安就会流传李瑄不将安禄山放在眼里。
而杨钊见此,心中更加放心,他确定李瑄厌恶安禄山,他可以光明正大去报复安禄山。
两天后,下午,安禄山刚从兴庆宫回来,他心事重重,准备回自己的府邸。
他极力讨好李隆基,得到免死铁劵。
他知道免死铁劵在关键时刻无法保住一命,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荣誉。
安禄山一直想使杨玉环开心,但他觉得杨玉环心不在焉,并没有表达出对他宠信。
主要是李瑄今日的拒绝,难免让安禄山多想。
「停下,停下……」
突然间,安禄山的马车被人拦住。
他携带的数十名亲卫,此时正在严阵以待。
可惜在长安,边帅的亲卫不得披甲,只可持刀。
「何事停下?」
此时正恼怒的安禄山,一下掀开车帘斥道。
当他看到拦住他去路的人,顿时愣住了。
因为是杨钊拦住他的去路。
杨钊兼任侍御史,他不仅带着御史台的执法兵卒,还有一队金吾卫拦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