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义。」
李瑄归来后,灵机一动,准备用这方法试试,削弱伏俟城守军的意志。
实在不行,再用之前想到的计划,如果还不成功,说明伏俟城也是一个乌龟城,不会对他们的后方产生威胁,留下少量骑兵盯着即可。
「遵命!」
程圭立刻令麾下押着数百名吐蕃俘虏到伏俟城的西门前,距离城门二十几步。
唐军以吐蕃俘虏的身躯当盾牌。
吐蕃士兵自然不敢放箭!
城墙上的吐蕃守将看这些吐蕃士兵后更加惊恐。
「那好像是茶卡的大五百洛桑?」
「他们是茶卡旁边的守军啊!茶卡已经被唐军攻破了。」
「还有向伏俟城运输粮草辎重的妇女奴隶……」
「完了,难道唐军要在城前处决他们,以威慑我们?」
「已经两天了,为何我们的援军还未到?」
「难道赞普大酋已经抛弃我们了?」
……
伏俟城上,吐蕃士兵张慌失措,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连守将都六神无主。
有一句话,他觉得在理,两天多了,为何赞普的援军还未到。
沿着古道,过大非岭,应该很快就到才对。
「城上的人听着,我们李大元帅亲自来征伐伱们,你们的赞普已经从大非川退回雪域高原。你们现在是青海上的一座孤城,内外无援。尔等投降,就会如茶卡守军一样,保住性命。如果负隅顽抗,城破以后,格杀勿论!」
「给你们两个时辰的考虑时间,我们的攻城器械即将到来,两个时辰后,我们四面围攻,顷刻间就会让伏俟城倒塌!」
城池下方,陇右的一名随军用吐蕃语向城墙上喝道。
李瑄在距离城门一百三十步外,紧紧地盯着伏俟城上。
两石大弓,被李瑄拄着。
他的话语中包含着许多信息。
河陇元帅李瑄到来!
吐蕃赞普退走!
唐军器械将到,准备攻城!
顽抗皆死,降者不杀!
这些消息,让城墙上的吐蕃守军一阵鬼哭狼嚎。
赞普真的抛弃了他们!
吐蕃赞普出于战略考虑,无法防守伏俟城。
这本是无可厚非,毕竟兵家不为一城一地得失,最终的胜利,才谓之大胜!
但如果吐蕃赞普丢弃他们逃跑,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不惧死的武士,也会寒心。
而且唐军的主帅李瑄来了。
他们虽然没看到帅旗,但率领数万骑兵,说李瑄在其中,他们也有理由相信。
投降能如下方士兵一样免死。
和河陇历任主帅不同,李瑄虽然号称杀神,但好像没有杀投降俘虏的例子。
特别是伏俟城中的奴隶仆从,他们畏惧死亡,皆看向伏俟城守将,希望主将能做出抉择。
伏俟城不是山城,它在夏日格河(今布哈河)以南,西面是青海南山,东面是青海湖,但它与这些山海河相距较远,是一块平坦的原野上,唐军四面围攻,比进攻九曲的城池容易太多了。
伏俟城唯一的优势,就是曾经作吐谷浑的首都,城墙夯层更厚,城墙也更高。
伏俟一词,为鲜卑语,为王者之意。
伏俟城守将看到武士和仆从皆是这副表情,顿时知道他们没有抵抗的心思。
他也害怕,但他体内流着没庐家的高贵血液。
作为四大尚族之首,他宁愿死,也不会投降!
「李瑄小儿,放马攻城吧!就算城破,也会杀死你们一万人!我们死后见的是神灵,我们有什麽畏惧的?」
「勇士们,投降即便不被杀,也是一辈子的奴仆,迟早死在唐人的鞭下。赞普不会放弃我们,我们要在万死之中寻求一生,武士成贵族,奴隶成武士,建功就在今日……」
伏俟城守将压制住恐惧的心思,向唐军口出狂言。
又转而向伏俟城的将士鼓舞道。
一百三十步外,李瑄听到随军跑过来的翻译后,觉得喊话的将领是伏俟城的守将。
见伏俟城守将身躯暴露在视野中,他眼眸变得锐利,迅速举起两石强弓,从腰间取下一支特制箭矢。
「咯吱!」
一瞬间,弓拉满月。
「嘣!」
「休……」
稍稍一瞄准,李瑄松开弓弦。
弓弦震动,箭矢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而去,如流星一般疾驰。
城墙上的伏俟城守将根本没想到那麽远的距离,会有箭矢射出。
因为传说中的李瑄,都没有在这麽远射箭。
当感觉到脊背发凉的时候,守将下意识扭头。
只看到一道黑影,凉飕飕……
「噗嗤!」
下一瞬,伏俟城守将额头飙血,一支长箭的箭簇已经全部没入额头。
血液顷刻间留满面部,异常狰狞。
伏俟城守将连惨叫都无法发出,瞪大眼睛,缓缓栽倒在女墙上。
「将军……」
伏俟城将士大呼一声,肝胆俱裂。
但没有人因将军的死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