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子行走们,都是什麽样的实力,都有什麽样的手段!
「你们,还有一位郡主,也是同样的毛病罢?」湘君轻笑道:「将她搬出来罢?赶紧治好了她,想必,给他们下咒之人,知晓自己的咒法被破,也就会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垩湘君看向了杨天骥丶穆里玛,以及面色惊恐之色,诚惶诚恐犹如见到神灵临凡,几乎要跪在地上大礼参拜的严厚德等士绅富豪:「记住了,本君助尔等度过难关,甚至可以帮尔等追回损失的财富-—-——-尔等,需知感恩,一切收益,本君要拿走七成。」
穆里玛丶杨天骥脸色更加的难看一一混帐东西,你敢拿走七成?
穆里玛心里暗自嘀咕,疯狂的祈祷自家的亲大哥,曾经的那位『第一巴图鲁』老大人,赶紧带着族中的精锐赶来,有了他坐镇,自家才有底气。
而杨天骥的想法则是很简单一一他很想化为原形,狠狠地在半湘君的屁股上咬一口。
奈何,半湘君有至宝护体。
这小子,修为大概也就是刚刚登临人仙,乃是最低等的陆地神仙的境界。奈何他这玉珏的威能过于宏大,杨天骥盘算良久,隐隐觉得,自己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是以,只能等机会了。
杨天骥在心中发狠,有机会,他不仅要在湘君屁股上啃两口,还要狠狠地咬断他的小腿孤拐一一啊呸,七成的利润?真是敢开口啊。七成的利润,那是多少金子丶银子?若是他杨天骥带回去这麽多金子银子,族里的媳妇们,能多养活多少窝的狗崽子啊?
而严厚德等人,则是忙不选的连声应诺。
他们承诺,只要湘君为他们夺回被偷走的家族藏银,只要湘君为他们夺回被劫走的两批极乐香,他们只要发卖了所有极乐香后,所有收益,妥妥的给湘君七成,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甚至,严厚德他们在暗自嘀咕一一看起来,辈湘君比刑天青书和颐和郡主更靠谱,有着更深不可测的背景,若是他们能够靠上半湘君身后的势力-—----乖乖,
不得了哦!
大江出海口。
一条红色绳索横在江面,数十条万国租界的舰船,懒洋洋的横在附近,大群各国水兵,拎着酒瓶,趴在栏杆上,喝着酒,晒着太阳,吹着海风,逍遥快活得不行。
红色绳索一侧,巨大的水上平台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锦缎。金三叹和大批官员,笑呵呵的在平台上欢宴。有美酒,有美食,有当季的瓜果,有精致的点心,有高手乐师身穿古楚国风格的长袍,正循着古乐谱,敲击编钟,弹奏古琴。
有身披白色长袍,头戴白木高冠,生得清高挑的男子,模仿屈原大夫的模样,在平台上振臂高呼,一遍遍的诵读屈原大夫留下的经典诗篇。
这名男子每诵读一遍诗篇,一旁就有数十名碣石郡顶有名戏班子里请来的各色角儿,扯着嗓子,『咿咿呀呀』的伴随着编钟丶古琴声,大声唱起了诗篇改成的戏词儿。
时不时的,欢宴的官员中,某位大员听得兴起,就一挥手,『赏」!
于是乎,就有官员的随从,从一旁停泊的客船上,搬来一筐一筐的白银,『哗啦啦』倾倒在这些卖力表演的乐师丶戏子面前。
欢乐。
极其的欢乐。
快活。
极其的快活。
权力和财富的综合体,在这里酝酿到了极致。金三叹等几个地位最高的官员,已经喝得面皮通红,他们比比划划的,已经定下了天文数字般的赌注。
他们用自家行省未来一年的某个产业的产销丶出口的利益,押在了自家行省的龙舟上。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这是动辄百万,不可思议的,一百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对于金三叹他们来说嘛——.——-不过是一点点阿堵物罢了。
赢了呢,自家文能置办几处大宅子,养几个美妾,仅此而已。
输了呢,不过是自家领地上,未来一年的某个行当,经营上稍稍吃点亏,要大步让利给最终获胜者。但是这对金三叹他们来说,又有什麽妨碍呢?他们一个铜板的损失都不会有,无非是苦一苦百姓罢了!
锣鼓喧天,火声丶火炮声绵绵而起,两岸的百姓喧哗鼓噪,声浪一波波的传来。
前方大江水面,十几条高速炮艇快速奔来,船头上,有身穿劲装的悍卒用力的挥动着红旗,大声的着什麽。
金三叹等官员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大江上游眺望了过去。
这些高速炮艇的出现,就意味着,参赛的龙舟中,冲在最前面的那一条龙舟,距离终点线只有不到十里地了。以龙舟的速度,配合上大江的流速,也就是分分秒的事情,他们就能见到最终的获胜者。
四下里,大大小小的官船上,大群皮红挂彩的士卒举起了高高的竹竿,长达数丈的竹竿上,垂钓着一串串通体殷红的大炮竹,只待冠军龙舟冲线,他们就会点燃爆竹。
于是,普天同庆。
于是,万民欢呼。
于是,官老爷们就会矜持的给获胜的龙舟队伍颁发奖励。
于是,国泰民安丶风调雨顺的声势画卷,不就鲜活生动的演绎出来了麽?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