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巫经》中,起码有一万种无形无色无味无迹的剧毒,若是放在那小小银牌上,轻轻松松就能毒杀上万人的。
青年收回银牌,朝着刑天鲤看了一眼,又冷笑一声,兰花指朝着李魁胜狠狠一点:「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咱家要害你,需要用毒麽?」
说话的时候,青年又狠狠地冲着刑天鲤翻了个白眼。
「进来吧,可等了伱们好久了。」青年转过身,依旧是步伐无声,好似踏在云端一般,轻轻巧巧的行进了院子。
刑天鲤等人跟了上去。
青年皱了皱眉,回头又是一个兰花指狠狠一点:「得了,闲杂人等,就留在外面罢。地方就这麽大点地方,这麽一群臭汉子涌了进去,自己嗅嗅身上的味儿,冲撞了贵人,你们当得起麽?」
巡检司的汉子面面相觑,真有老实人低头,凑到自己腋下用力的抽了抽鼻子。
李魁胜重重吐出一口气,重重的摆了摆手,让身后跟着的属下留在了院门外。
前院里,左右厢房屋檐下,一字儿排开了三十几名身穿青色长袍,带着瓜皮小帽的阴柔青年。
堂屋门前,六个年纪稍大一点,同样身穿青色长袍,但是腰间银带上点缀了几块碎玉,显然身份更高,年龄也更大一点的阴柔男子,正眯着眼,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
透过敞开的堂屋大门,可以看到八仙桌后,一名身穿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腰带,更悬挂着一枚团龙玉佩的男子,正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茶。
「来啦?你就是李魁胜?嗯,你就是李鲤!」看上去细皮嫩肉,乍一看大概三十出头,但是仔细看去,两眼眼角有着浅浅鱼尾纹,脖颈上也有一丝丝纹路,年龄应当不小的蓝袍男子拖长了声音,慢悠悠说道:「得了,上来吧,给你们吩咐点事情!」
刑天鲤和李魁胜就走进了堂屋。
「知道咱家是干什麽的嘛?」蓝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阵刑天鲤二人,拖长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们,不用猜,也不用懂。总之,咱家是一言能决尔等生死的人,你们明白这一点,就够了!」
刑天鲤眼角抽了抽。
李魁胜重重的吐气。
蓝袍男子的目光落在了刑天鲤身上,他皱着眉,带着一丝不解之色,很认真的打量了刑天鲤许久,这才喃喃道:「你小子,是个瞎子呀,那为什麽,那些洋教的传教士,非要让你做这个主簿哪?」
摇摇头,蓝袍男子『噗嗤』一笑,看向刑天鲤的目光中,就带上了极其强烈的讥诮恶意:「得了,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好事。」
「嗯,李魁胜啊,李鲤啊,咱家这次来小龙湫镇,知道是为什麽嘛?」
李魁胜闷闷的说道:「敢问您,是为什麽屈尊纡贵,来咱们这乡旮旯?」
蓝袍男子叹了一口气,同样不自觉的挽了个兰花指,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有贵人想要明白,这些洋人啊,他们在小龙湫镇敲锣打鼓的,到底是为了什麽呢?」
刑天鲤眉头一挑。
是啊,为了什麽?
「你们这些天,是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你们觉得,合理麽?那些洋教的传教士,在你们这乡旮旯地方,和号称极西百国第一强国的英吉士大打出手。」
「有贵人想要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麽玄虚哪?」蓝袍男子叹了一口气:「但是呢,这毕竟牵扯到洋人,虽然贵人想要知道里面的前因后果,却又不想让洋人知道,咱们在打探他们的机密。」
蓝袍男子闭上了嘴,目光炯炯盯着刑天鲤二人。
刑天鲤不吭声。
李魁胜则是直勾勾的看着蓝袍男子,作为一个直肠子的纯爷们,他没听清这蓝袍男子阴柔含蓄的话里面究竟藏了些什麽东西。
蓝袍男子沉默半晌,看到刑天鲤二人都不吭声,他悻悻然的一拍桌子,怒道:「哎,两颗榆木疙瘩,你们若是进了宫啊,你们活不过半个月,就一顿板子打死了的!」
用力一挥兰花指,蓝袍男子沉声道:「李魁胜,李鲤,给你们七天时间,给咱家弄清楚,这两伙洋人为什麽在这里大打出手。弄清楚这里面的玄虚,但是又不许惊动他们,你们明白麽?」
刑天鲤咳嗽了一声:「若是惊动了他们呢?」
蓝袍男子狠狠一点刑天鲤:「那就,什麽事情都是你们自作主张,可和咱家没关系。懂?」
不等刑天鲤开口,蓝袍男子已经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划过自己的脖颈:「若是探查不利,没能得到具体的结果。又或者,漏了风声,牵扯到了咱家背后的贵人……你们的脑袋,可就不归你们自家喽!」
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蓝袍男子慢悠悠的起身,慢悠悠的,以寻常人正常步速五分之一不到的速度,一点点的挪向了堂屋门口。
李魁胜呆呆的看着蓝袍男子。
刑天鲤则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蓝袍男子以如此缓慢的速度,从八仙桌后一直磨蹭到了屋门口,看到刑天鲤二人硬是没有半点表态,他气急败坏的一跺脚,狠狠地冷哼了一声,双手往背后狠狠一甩,骤然加快步伐,大踏步冲了出去。
一群青衣男子急忙跟在了他身后。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