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命人挖出东凌皇太后的尸体然后装进棺材里送到宣政殿去,他看着他们做完,他才回帝后寝宫去。
东凌皇宫,帝后寝宫。
江心眼尖,她一看见院门口有秋月白的身影,便吩咐小酥可以上菜了。
小酥去点头,转身便领着宫女匆匆往外走,去小厨房将刚刚御膳房送来温在蒸炉里的菜端到正厅来。
江心从凤椅上站起身去迎,“小白,你回来啦!”
她走到秋月白的身前左瞅瞅右看看的,秋月白也很自觉地张开双臂转了个身给江心看。
江心并未从他衣袍上看到破损便放心了。
秋月白就着张开的双臂轻轻的落在她的双肩,他给她肩头按了按,然后俯身对上她的视线,与她视线平齐,皱眉愧歉道:“让你等久了,一定很困了吧?”
江心微微摇头,侧过身去往桌的方向指,“没事,我让御膳房准备了吃食,你先吃点儿。”
“好!”
秋月白放开她的肩,揽着她往那一桌美食走去。
他走到桌前,屏退了伺候的宫女。
小酥带着宫女们退下。
秋月白贴心的拉开灯挂椅让江心先坐下,然后给她将椅子往桌前推了推。
秋月白看着这一桌清淡的美食,满意的点点头,“心儿真是体贴!”
“为夫甚感欣慰。”
他说完,自己拉开江心身旁的那把灯挂椅坐下,然后拿起大勺给她舀汤。
江心歪头看他,朱唇微掀,笑得双颊微粉。
她语气有点儿着急,“你呀,快点吃吧,然后好早点儿休息,不然明日可赶不上早朝。”
秋月白舀完汤,一只大手抓着碗口,将那碗汤放在江心面前的桌上,淡声道:“不急,等睡醒了再上早朝。”
“啊?”
闻言,江心微微一怔,他不是很有事业心的吗?
秋月白看她这小小吃惊的模样就知道她将自己想得太严肃了。
他放下大勺,一手手肘撑在桌面,然后手掌托着下巴,歪头看她,打趣她,“怎么?还不允许为夫偷偷懒?”
江心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是啦,我以为你会为了公务而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呢!”
秋月白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盯了她三秒,这才摇头轻笑,“身体最重要,我若是没养好身体的话,哪儿还有什么精力处理政务?你说是不是?”
江心发觉自己刚刚说话太残忍了,她知错的垂下眸子看他给他舀的那碗汤,小声又不好意思的问:“你这话是在谴责我不照顾你的身体?”
秋月白听见她的回答,摇摇头,无奈笑笑,“怎么会呢?心儿怎么会这样想?心儿若不是不照顾我的话,又怎会怕我饿着呢?”
他边说边拿起她眼前的那碗汤,然后右手捏了根汤勺,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他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汤上,他便仰仰头,示意她喝下。
江心掀开唇喝下他喂的这口汤,自己伸手去想拿过他手中的碗,便软声道:“好啦,不要浪费了这桌美味佳肴,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
秋月白点了下头,将手中的碗重新放回桌面,然后快速的拿了一双筷子按在江心手里,好不让她的手没摸着碗尴尬在空中。
他又重新拿起舀汤的大勺,为自己舀了半碗汤,他端着汤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筷子就开始夹菜。
他给江心的空碗夹了几块不带骨头的鸡肉,又夹了两颗狮子头,这才照顾起自己的嘴。
两人吃饱后,秋月白去洗了个澡才舒舒服服的与江心躺下休息。
翌日。
卯时初,东凌皇宫,宣政殿。
殿中龙椅下站着个太监总管,而殿中间位置是一口黑色松木棺材,里边躺着个约莫一米六的尸体,殿中的官员都在讨论为何宣政殿中会有一口黑棺。
官员们见着秋月白还没来,而上边站着的太监总管也不开口阻止,便讨论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也是秋月白想要的效果。
大理寺某位官员甲自信道:“这,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尸,生前肯定是女子!”
官员乙伸手去敲了敲黑色棺材的棺身,推测道:“她被烧成这样,还是黑棺,难道是自杀的?”
官员丙摇摇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清楚,不过听说昨夜宁寿全宫有处宫殿走火了。”
欧阳大人耳朵尖,好奇的高声问:“你哪来的消息?”
官员丙见欧阳大人问了,便回答:“有个侍卫是下官的小外甥,他在下官进宫门时悄悄跟下官说的。”
欧阳大人眯了眯眼,着急的询问:“是哪座宫殿?”
官员丙犹豫了两秒,他知道欧阳大人跟皇太后的关系,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可是话头都到这儿了。
欧阳大人脸色越来越沉重,他盯着官员丙不松开。
官员丙闭眼,破罐子破摔,语速很快的说着,“是皇太后的寝宫。”
“啊?”闻声的官员们都深吸一口气。
欧阳大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黑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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