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殿下在吗?”
来述职的官员并不见东宫有人,是连个宫人都没见着。
几个官员相互对视,觉得太子殿下还没回东宫,便先散了。
……
此时的秋月白正坐在渊王府正厅烤着火。
秋智渊从怀里拿出水袋,里边是装好的温酒,他边拧开给自己倒了杯,边问:“你说,你好好的东宫不待,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秋月白盯着他的动作,他没给自己倒,而是顺手的喝了。
秋月白双手互揣袖子里,小杌子靠近火炉,他盯着火炉喃喃:“东宫太冷清了。”
秋智渊坐在他旁边,边喝酒边抱怨,“我这也冷清。”
秋月白笑笑,“所以我来陪你。”
秋智渊闻言皱眉,手中的酒杯停在空中两秒才放在地上,改用水袋直接喝。
他抬手拒绝,“大可不必,我不好龙阳。”
秋月白见他不欢迎自己,也不恼,淡声讲述他昨天去御书房的事,“昨日皇帝说他没让老六入皇陵。”
秋智渊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他不知道东凌皇帝是怎么处理秋子濯的。
“毒杀父皇……”
秋智渊觉得秋子濯会做这事不奇怪,因为这是他让干的。
他边喝边问:“应该可以葬入皇陵吧?”
“谁知道呢。”秋月白随口应,他不知道逆子能不能葬入皇陵,但是他知道东凌皇帝对他如何。
“说是丢乱葬岗喂狗了。”
秋智渊眉心拧了起来,“这么狠啊?”
秋月白突然来了句,“啥也查不到,静默着吧。”
秋智渊冷下眼眸望他,温和询问:“你在查什么?”
“你透露出来什么我便在查什么。”
“你都知道?”
秋月白点点头,他知道秋智渊一直在给他透露消息,不管秋智渊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自己不去查,而是给他,他也是会去查的。
“你在东凌待得久,消息知道的比我多,我愿意当你手中剑是因为这些事值得深究。”
秋月白觉得秋智渊对自己不是很真诚,但是他没有证据,每每他透露给自己的消息都是真实的,但是总给他种怪异感,像是他引着他,走他要他走的路。
一次两次还好,久了,秋月白觉得他像是在逗自己玩,他想逗自己,他是奉陪的,只希望最后不会伤了兄弟间的情谊。
“其实你想查的话可以跟着国师。”
秋智渊突然给秋月白提醒。
秋月白眼眸一压,那个看着快成仙的国师?
“国师?”
“你该不会是想说国师帮皇上炼长生不老药吧?”
秋智渊点点头,声音冷冽,“不然你认为为什么父皇会如此年轻?”
秋月白嫌弃的朝他翻白眼,“你怎么不查?”
秋智渊端起水袋大口喝酒,浑身带着酒气,笑道:“我进宫多麻烦呀,你是太子,你住在皇宫里,比我方便。”
“你看我很好使唤吗?”
秋月白看着他的侧脸,不知他何时变得苍桑的。
他摇摇头,“不好使唤。”
“但是你会去查的,不是么?”
秋智渊的笃定让秋月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不说出来还好,自己心知肚明,但是他一旦点破,这味道就变了。
秋月白很不想将他放在有敌意的位置上,但是秋智渊今日如此点破,真的让他很难不去介怀。
秋月白神色不定,复杂的看着他,沉声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会洞察人心?”
秋智渊挑眉,十分欠揍的说:“看破不说破。”
“我承认我是利用你,但是你也落得好处了呀,你看什么功劳我都没跟你强。”
秋月白心里烦,他不想对自己在意的人耍计谋,那样太累了。
他眉梢处的冷漠,厌恶道:“我不想跟你谈‘利用’不‘利用’的。”
“我会去查的,我先回宫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秋智渊一个问题拦下。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有关国师的事情?”
“什么?”秋月白低下头看他,有了点儿兴趣,“说说。”
虽然他不在意国师是不是真的能长生。
秋智渊没跟他卖关子,直接解释:“这是关于国师为何能活到现在的真相。”
他从衣襟里拿出一封看着就很陈旧的信封,还有不少折痕。
秋月白以为秋智渊要跟自己提条件,就先给自己做心理安慰。
他淡声问:“你要我拿东西跟你换?”
“怎么会!”
秋智渊脸上浮现一抹薄红,喝酒有些儿上头了。
他激动将信封塞秋月白手上,然后带着微醺嚷嚷:“我是想你问问我,问我是怎么办到的。”
秋月白捏紧了手中的信封,眼神瞬间柔和,看小孩般看他,语气里带着夸赞,“你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认识国师的人和见过国师的人那么多,总有人知情的!”
“我要是有那么多钱的话,我也好办事呀!”
秋智渊唇角微勾,眯起狐狸眼笑笑,用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