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晨时。
太后身边的桂嬷嬷奉命来到小夫妻这儿。
桂嬷嬷在殿门外求见,“奴婢奉太后娘娘懿旨,有事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甫玉成想赖床,但是江芸先一步起身穿好了衣服,深蓝色宫裙修衬她的肤色白皙,更显端庄。
墨发垂在腰间,乖巧的坐在床边。
皇甫玉成见她都这般了,就坐起身来,他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外边披着件黄袍子,抬手让小康子放桂嬷嬷进来。
“怎么了?”皇甫玉成不满的皱皱眉,“没见着朕与皇后在休息?”
“不是有三日婚嫁给朕休息么?”
想到只放假三天,皇甫玉成就难过,现在还被太后的人打扰了休息,更难过了。
桂嬷嬷缓缓施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甫玉成命她起身早奔主题。
桂嬷嬷站起身看了眼皇后,双手搭在小腹前,严肃道:“太后娘娘命奴婢来取点儿东西。”
皇甫玉成疑惑,“什么?”
桂嬷嬷眼睛移向皇甫玉成,心想他应该知道的,就毫不保留,“一块白帕子。”
江芸闻言意识到情况有点儿不对,她下意识看向自己下身。
皇甫玉成被扰了清梦,见只是为了一块寻常白帕子,起床气一下子就收不住了,恼怒道:“什么帕子非要到朕的寝宫来取?”
“还非要打扰朕休息?”
“啊!你别说了!”江芸着急得赶忙去捂住他的嘴。
生怕他再说下去自己会尴尬死。
江芸一手捂住皇甫玉成的嘴巴,一手摆摆示意桂嬷嬷先下去等着,“嬷嬷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本宫拿给你便是。”
“是!”桂嬷嬷看着两人的相处,勾勾唇忍不住姨母笑。
她行礼后退下去。
江芸冲小康子使了使眼神,让他退下顺便将殿门带上。
皇甫玉成不明白江芸为何会因为一块白帕子变得如此激动,就问:“她要的是什么?”
江芸一手贴在胸前,一手放在大腿上,脸色不自在,“一块带血的帕子。”
皇甫玉成迷茫了,“啊?”
“哪来的血?又没伤口。”
江芸羞赧的抓着自己胸前的布料,瞪着他气恼道:“哎呦喂!你真的是个二货!”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方帕子给他看。
“这块布叫贞洁布,女子出嫁,新婚夜时要流下处子血在上边。”
皇甫玉成瞪圆了眼,不敢相信。
“你……”他手指来回指了指两人,“你是说我捅进去你会流血?”
江芸不确定的点点头,“应该是吧。”
皇甫玉成脸色一僵,眼神流露出心疼,“为什么会流血啊?”
“我怎么知道啊!”江芸气愤的将白帕子丢在床上。
皇甫玉成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将这块白帕子很有偷感的揪起来,“这样就能证明一个女子的清白和贞洁?”
“嗯。”
“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他将白帕子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伸手去取自己放在桌边的簪子用力往自己手指上一戳。
江芸抓着他的手惊呼:“你做什么?”
“这是要我的血!”
“你怎么……”
皇甫玉成放下簪子,右手用力挤出左手食指上的血,然后擦在白帕子上。
他看着她,不以为然道:“不都是血么?”
江芸嫌弃他笨笨的,却又感动得红了水眸,“你不怕疼?”
“怕呀,但是这只是小伤口……”
皇甫玉成边说边拿白帕子包裹自己的伤口,觉得都见血了,不能浪费,他挤眉弄眼哄着她,“你看,这不就好了,这些血应该够了吧?”
江芸掀开白帕子去看他的伤口摇摇头,“不知道。”
“那就划大点儿。”
见皇甫玉成还要再来一次,她赶忙抽走染了点点血迹的白帕子。
“二货!”江芸瘪了瘪嘴,有点儿心疼,“你就不疼么?”
他见她温柔小意,觉得难得,便揽住她的腰身,温柔哄道:“我是男子皮糙肉厚的。”
江芸不同意他的观点,“有血有肉就都会疼,男子就不能怕疼么?”
他轻笑,笑得春风和煦,竖起的剑眉难得看得出他的认真,“我是你夫君,是该为你遮挡风雨的人,而不是为你带来风雨!”
“谢谢你,皇甫玉成!”
江芸眼角泛红,鼻尖微粉,嫩藕似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抱住。
没抱一会儿,这人像是对浪漫过敏似的开口:“拿去交差吧!”
江芸撒开他,转身站起,用力将自己额前的发往后抓。
“来人,伺候本宫梳妆!”
她自顾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等着宫女上前来为她梳妆打扮。
皇甫玉成手里还拿着那块白帕子,一脸懵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她。
江芸妆点完毕,起身不耐烦的看着还在龙床上呆坐着的皇甫玉成,将他手中的白帕子抽走拿去交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