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养伤这几天都在东宫闭门不出。
不是他自请养伤的,而是东凌皇帝变着法儿的将他软禁。
江心每日都会进宫来东宫陪他。
“你不在的这几日,外边传得可欢快了,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
江心坐在梨花木八仙椅上,手肘抵在八仙桌的桌面上反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穿着身浅绿色长裙,长发披肩,另一只白嫩的小手握拳重重垂在桌面。
坐在她对面的秋月白放下手中的兵书,手指轻叩桌面,淡声问:“传了什么?”
江心想到这事忍不住苦笑,“传你被我克得快没有福分了。”
她侧了侧头,严肃道:“传南方的雨是上天的旨意,上天不允许你当储君,说会消了福分。”
秋月白拧眉,“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心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更正坐姿,“他们都在传自从你回到东凌,东凌的天灾才开始的。”
“然后说你当上储君,东凌祖先不忍百姓受苦想先接一部分到西天享乐。”
秋月白被气笑了,“归西了还怎么享乐?”
“说来说去,重点还是在有人不想我做太子。”
“嗯嗯。”
江心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看,觉得这风波是她引起的,“对不起呀。”
见她愧疚得低下了头,秋月白睑垂下,深思着。
过了片刻他才应,“你没有对不起我。”
江心知道是自己捅的破篓子没收拾好,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要是没有一来东凌就传自己克夫的话,兴许……”
秋月白眸子似眯未眯,语气强硬,“这关你什么事?”
他并不怪江心,她只是单纯的想帮自己而已。
“只有自卑的人,才会通过散播谣言引起他人注意获得成就感。”
“这种人往往是嫉妒他人的,越得不到就越心痒难耐,以伤害他人为乐。”
江心觉得秋月白说这番话是在点自己。
她讷讷开口,“我……”
秋月白眨着眸,伸手过去轻抚她的脸,安抚道:“你的目的是为了惩恶扬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江心还是不认为自己能置身事外,她做错的事情她认,但是他这样维护自己,真的不怕自己会变本加厉么?
她的手攀上他的手腕,眉心微微动了动,轻笑两声,“秋月白,你这是不是叫做偏心呀?”
“嗯。”
他没有否认。
江心眼神略显飘忽,唇角微掀,思绪复杂。
秋月白见她还是闷闷不乐的,挪动手去掐了掐她两颊的腮帮子。
江心瞪圆了眼,一副吃惊模样,发声艰难,“你……”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挤眉弄眼要他放开自己。
他见她急得眼角泛红,这才将她放开。
他看着她,严肃开口,“事情都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补救。”
“既然南方的水灾那么厉害,那我们就去救灾。”
江心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很有责任心的说:“那身为被造谣的女主人公,我也一同前去。”
“你……”
秋月白上下扫视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予评价。
见他不说话了,江心急急问:“我不能去么?”
“当初施粥我可是获得了不少好名声。”
秋月白摇头。
江心见他拒绝,心里有些失落。
他摇摇头笑着调侃道:“就算我不许你去,你还是会悄悄跟去。”
“注意安全就好了。”
闻言,她晶亮好看的眸子睁了睁,笑意挂满脸,“好喔!”
秋月白摸了摸她的脑袋,深的黑眸看向别处,冷冷道:“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该为皇上好好分担分担忧愁了。”
他为她整理整理耳边碎发,温柔哄道:“你先回去准备吧,我这就去请旨。”
“嗯呢!”
……
东凌御书房。
秋月白一身黑色劲装,墨发扎成高马尾,八分刘海盖住眉眼。
他跪下行礼,“玄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案前的东凌皇帝放下毛笔抬头看他,语气不冷不热,“平身。”
他挑眉问:“不知太子到御书房来找朕,可是有要事?”
“是。”
秋月白站起身,神色淡然。
他弓身抱拳道:“是有要事要与皇上相商。”
“玄度想为皇上分分忧。”
“听闻南方水患凶猛,玄度自荐。”
东凌皇帝没能从秋月白的脸上看出他是否对谣言着急了。
南方水患,他还没有派人前去治理。
“你可有治水之策?”
秋月白弓身抱拳道:“疏导,疏通河道,开渠排水;治理,因地制宜,清理河道淤泥,修建堤坝;引导,发动百姓施工,积极治理。”
东凌皇帝并不觉得单靠这些就能救灾救民,“这只是治水,那后续呢?”
秋月白:“搭棚施粥,重建家园,管理农耕,恢复生活。”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