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月白的左手边,也就是第二个靠近主位的位置。
江心面是朝着秋子濯看去的,可眼神却正正地落在秋月白的身上。
与他对视时,秋月白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睑未掀,眼神散漫。
江心拧着眉,抿着唇与他对了对眼神。
她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插队没关系,但是她不想去秋子濯那儿,去的话秋月白会难过的,而且她也懒得跟那个油腻的男人说话。
秋月白:敢情你去找别的男人我就不会难过?
江心等着秋月白开口,如果他不说什么的话,那自己就给秋子濯一个被拒绝的机会。
等了五秒,秋月白没开口,而柳邵祺被江心晾了好久。
江心见底下的议论声都沸腾了,她瞥了眼小酥,示意她让他们安静。
小酥大声开口道:“都闭嘴!”
“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长公主还坐在这儿呢!”
小酥的几吼声是真的管用,直叫人不敢再开口。
江心见场面平静下来后,她才缓缓开口,“既然柳公子愿意让出位置来,那本宫考虑考虑。”
江心表现出自己很为难的模样,“但是这种事情要是有了先例,那接下来的人不都……”
江心将问题抛给柳邵祺和秋子濯。
底下的宾客们:这些都是他们这群皇室的游戏,我们就看看就好了。
大伙儿都知道该给皇室脸,可他们却自己不要脸!
秋子濯闲散地坐在位置上,问着风凉话。
“敢问一句,长公主是否愿意到本王府上做客?”
江心先是抬手示意柳邵祺回座位坐着,然后她才道:“有人邀约,本宫自然乐意。”
这事该讨论也是江心和秋子濯讨论,现在没柳邵祺什么事了。
秋子濯见江心给出的这个回答很爽快,那他也爽快地道:“那就成了呀!”
江心见他根本不顾旁人的想法,就出声提醒道:“六王爷的话会让其他人寒心的,也会让旁人认为本宫不讲诚信。”
“是本王让柳邵祺给本王让名额的,这不算公主的错。”秋子濯大大方方地说道,好似在说本场他买单一样。
江心可没想到秋子濯这么呆,竟然直接揽了罪名,就跟说话不过脑子一样。
她抿唇轻笑,“既然六王爷要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那本宫就给王爷一个面子。”
“六王爷,定时间吧!”
江心:现在不是我的错啦,我们愉快的玩耍吧!
秋子濯觉得江心说话怪怪的,但好像又找不到问题。
秋子濯现在还没意识到他说的话有多么离谱。
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不在意这些。
秋子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长公主愿意来,随时!”
秋子濯见江心那么豪爽的就接下了,果真是如他想的那般容易。
秋子濯摆手道:“不过见长公主府上还未安置妥当,等三日后吧,本王设宴邀请长公主品尝东凌美食。”
江心稍抬眼,面无表情点了下头。
“好!那就多谢六王爷了。”
秋子濯倒是客气了起来,“能得到长公主一声‘谢’是值得的。”
江心不愿多听聒噪的话,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小瓷杯划到小酥那儿。
“客气话就不必再说,上酒。”
“今日大家尽情喝,醉了包送回府。”
话毕,小酥两手小心端起青色瓷壶为江心斟酒。
琼液和着月光宛如洒下的白霜。
“多谢长公主殿下!”
众人异口同声。
声音顿挫清脆。
江心转身望向秋月白,红唇微抿,指尖触碰在瓷杯上像是咬了一口红。
“太子殿下可否共饮?”
秋月白扭头对上她的眸子,勾唇一笑,“请。”
他注视着她的侧颜,不在意的将桌上的酒端起喝下。
酒杯放回桌后,他还盯着人家看。
江心轻笑,眉眼弯弯。
她捏着酒杯,指甲微粉,左手遮面,一饮而尽。
“本就是该先敬殿下的。”
“无妨,长公主是来自西玄的客人,本就不该长公主来设宴,这是我们的不对。”
“既如此,长公主就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所以……”
“殿下不需要太客气。”
江心话刚说完,秋月白便站起身。
他的袍子垂晃在月光下,风拂过,随叶飘动。
他长眉微挑,神情冷漠对着他们道:“本宫还有事,扰各位兴了。”
江心拧眉站起身,声音带着些许慌乱,不过情绪收放自如,“恭送太子殿下。”
她怕他生气。
她是真的怕。
江心右手扣在自己心口,见秋月白望来那一眼,心便安了下来。
他点了下头,迈出了座位,她同时坐下。
随即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起身相送,“恭送太子殿下!”
这声音可比与江心客气的听着有趣得多。
夏洵站在小酥身后,头不自觉地摇了两下。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