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让在座的陪审团们只能听到你想说的话。」
「一派胡言,基里曼,在死亡守卫的行军日记中……」
「我手上现在就有一本死亡守卫军团的行军日记:你先别管它到底是怎麽来的,但我在会议开始前特意花了三个月时间来研究它,我对其中的每篇记录都熟记于心,而我并没有找到任何一篇记录可以强行推翻我在之前的言论。」
「何等狂妄?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卡约尔世界上……」
「你也可以尽情卖弄你遇到那些异形巫师和它们的暴政,我的莫塔里安兄弟,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另一件事情:一个就连小孩子都应该清楚的简单道理。」
基里曼摇了摇头,再一次无礼的打断了莫塔里安的话语,从马库拉格人表现出来的神态来看,他并不觉得这有多麽失礼:就像一个大人打断了小孩的胡言乱语一样,这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无奈。
「首先,你没必要跟我们反覆提及卡约尔世界的征战,我尊重死亡守卫军团的贡献,但这只会让你的辩论显得贫乏且无力:当我举出数完个例子的时候,你依旧在抓住几十年前的一件事念念不忘,这真的很让人无奈,兄弟。」
「其次,我们都知道卡约尔世界是由一小撮巫师用暴政奴役一大批人类同胞的地方:你以为像这样的世界我难道没有见过吗?我的极限军团的大远征中为整个人类帝国收复了最多的领土(这句话让至少三分之一的原体皱眉),像卡约尔这样的世界,我麾下的每一个极限战士都曾目睹过。」
「不仅如此,你也可以问问在场的每一位原体兄弟和他们麾下的军团战士,问问每一位统军作战的陆军将领和海军元帅:他们每个人都曾指挥军队,消灭过失控的人类或者异性巫师,而这只不过是大远征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而且,导致这些巫师暴政的往往是人类文明本身的衰弱,是整个异形种族的集体入侵,或者是根深蒂固的经济衰退和文化废弛:纷争纪元的尸骸上产生了无计其数的暴君丶奴隶主和匪徒,你没必要将放大镜放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让我们只能看到那些会玩弄巫术的,而枉顾了其他的受害者。」
「我们都知道,有些暴君因为他们麾下的舰队,能够在数个星系上维系统治,他们的伤害远胜过大部分的所谓巫师:难道我们就要因此而谴责人类帝国的海军,还有英勇的舰长与水手们麽?」
「我还曾目睹过不下一百个依靠着劣质的改造人军团,而为非作歹的罪恶集团:如果我们因此而将改造手术打为异端,那我们应该如何面对那些为我们而战,为帝皇而战的阿斯塔特战士呢?」
「相同的道理:有的暴君依靠军队统治,有的暴君依靠无数的机械军团来作恶,还有的的暴君只因为掌握一两样早已失传的古老技术就可以称王称霸数百年之久,如果我们因为见到这些暴君的行为而憎恨他们掌握的的力量本身的话,那我们又该如何作战呢?我们又该如何建立起如今的银河帝国呢?」
「没有舰队?没有改造?亦或是不去收集古老的技术?」
「灵能和它们有什麽区别?」
「那些用灵能让数百亿人受苦的暴君的确是值得憎恨的,但这不是你憎恨力量本身的理由,我的莫塔里安兄弟:你的这种行为就像是因为看到科学技术的进步,让更多的士兵战死在沙场上,从而转身去憎恨科学进步本身一样。」
「你的出发点根本就错了。」
「不要混淆概念,基里曼!」
当马库拉格人极具条理性的声音的大堂内不断回荡,让数以千计的旁观者因为五百世界之主举出的无数例子和他不容置疑的雄辩口才而暗自点头的时候,唯有站在基里曼对面的莫塔里安,依旧固执的保持着他的观点:他是所有反对者中态度最坚决的那一个。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们力量就是力量,力量本身是无罪的,但这句话是错误的,兄弟:有些力量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才能得到的,能够掌握它的人本身就是意志坚定且具有理性思维的英杰,但还有些力量天生就是不稳定的,得到他的人极有可能是依靠运气,而非能力。」
「你试图将灵能和我们手中的其他力量混为一谈,基里曼,但这恰恰是你们最错误的一点:灵能与科学技术或者舰队不同,后者需要丰富的学识和坚定的意志,才能够真正掌握它们的力量,而灵能力量具有该死的随机性,它有极大的可能性被掌握在一个心智根本不配驾驭如此强大力量的渣滓身上。」
「然后,造成灾难。」
「的确,以你的观点来看,这样的概率并不可怕,但你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枉顾任何微小的错误就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在灵能这种太过容易得到,太过强大,本身就不稳定的力量面前,哪怕是原本清醒的人也会犯下错误,而本就心怀不轨的人更是会飞速堕落。」
「你想让我们相信灵能力量本身和其他力量一样是无错的,但事实上:毫无前置条件的使用规则,极不规律的发展趋向,以及它本身所具有的极大随机性:对于我们正在梦想建立的,一个以秩序和稳定为主题的人类帝国来说,这三个词难道本身不就是错误的吗?」
「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