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帝皇子嗣共同联手才能对抗的强大敌人:这才是基利曼心中最强之敌的标准,也是他预想中乌兰诺帝国真正的样子。
毕竟曾经的冉丹就是这样啊。
而且,不只是冉丹,在大远征的硝烟中,像这样的可怕对手从来都不少:每一个基因原体的大远征过程中,至少都遇到过几次甚至十几次的生死危机,那些需要几名基因原体联手才能斩下头颅的强大敌人也许只占据着一个星区甚至一个星系大小的土地,但它们的压迫感却是胜过了乌兰诺。
而与他们相比,兽人的帝国实在是太过于平淡了,就连这个种族也太过平淡了:人类帝国已经和这些好战的疯子打了一百多年,对于绿皮的各种手段心知肚明,哪怕偶尔会有些新东西,但也没有了那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它们很平淡。
不……不能说平淡。
而是有些:不太对劲?
「嘶……」
基利曼深吸了一口气,第二张阵亡通知单也来了,原体一边迅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为他死去的子嗣们哀悼了几秒钟,一边在脑海中向自己发出了询问。
「那麽,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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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啊。】
【是反差感。】
【是帝皇和世人口中所谓大远征最强之敌的名头,和乌兰诺兽人帝国的实际表现并不相符,甚至彼此之间异常矛盾,从而产生了这种非常极度的反差感。】
【当你下意识的以为,你在面对大远征中的最强敌人,但实际的战争过程却是如此的平顺:两相对比之下,任何人都会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的,不仅仅是你,察合台和福格瑞姆也是这样。】
「……就这麽简单?」
【不然呢?】
摩根转过头来,扬起了雪白的下巴,向她的兄弟微笑:在所有的基因原体中,基利曼算不上是高大的那一批,所以摩根发梢的最顶端可以拂过他的下颚骨,这给予了原种一直从未有过的体验。
那是一种被柔软的发丝拂过带来的瘙痒感,再配合上血亲那天生亲切的笑容,足以消弭战争所带来的心灵疲惫:在基利曼没有反应过来放时候,他紧皱的眉头其实已经舒缓了下来。
马库拉格之主比他自己想像的还要更渴望兄弟间的情感:就比如说在他的潜意识里,基里曼其实很遗憾康拉德没有加入这场乌兰诺战争的队列中,现在想来,他们两个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但是,能够与赛维塔见上一面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毕竟,午夜领主军团对内对外的不少事情,实际上都是由这位群鸦王子来负责的:基里曼听闻过赛维塔在夜蝠议会中的强势地位,他对于这个手腕奇特的阿斯塔特战士还是很有好感的。
他们之间有过合作,在关于精金和其他矿产资源的合作开发协议签署方面,赛维塔曾数次与基里曼进行过直接的沟通,足以让马库拉格人对他印象深刻:另外两个如他印象如此深刻的,则是阿里曼与丹提欧克。
在基利曼的思维里,这些【外乡人】的存在,反而是远东三王领紧密团结一致的的最佳证明。
他们是牢不可破的联盟。
想到这里,基利曼看向摩根的目光都温和了不少。
他们两人并肩行走在曙光女神号充满了人文气息的长廊中,这座货真价实的太空城市,其实很让基利曼着迷,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马库拉格:基利曼一直坚信,虽然他和摩根在一些小问题上,可能存在着些许矛盾,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都是一类人。
外貌可以被遮掩,言语可以被涂改,甚至性格也可以被操控,但唯独做出来的事情,唯独一个人对社会做出了怎样的贡献,是绝对不可能被轻易改变的:不管外界对于蜘蛛女皇的评价究竟如何,只是看到曙光女神号的内在,还有远东边疆的日益鼎盛,基利曼就敢放心大胆的和摩根深入合作。
她不会让他失望的。
一个缔造出和平之世的人,从骨子里来说,就不会是坏人。
「而她的话语也自然可信。」
基利曼小声地嘀咕着。
原体笑了一下,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眼前的战争。
「所以你的意思是:乌兰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最强之敌?」
【基利曼,你和你的军团加入到这场战争中,也差不多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吧:就经历了与所谓乌兰诺帝国的战争后,你的内心中不是早就已经有答案了吗?】
摩根的笑在基利曼看来是一种带有蛊惑感的力量,而其身上的血腥味道更是佐证了这一点:蜘蛛女皇罕见的身披盔甲,那是由银白色作为主色,黑金色做花纹,再用赤红色点缀的战争艺术品,不像其他原体的盔甲那样臃肿,显然是牺牲了防御力以换取敏捷性。
(参考战斗修女盔甲就行)
但是即便如此,来不及擦拭的斑斑血迹也说明了摩根的确在这场乌兰诺战争中身先士卒,破晓者也的确付出了一定的损失:一个主力连队不得不后撤休整,另有五个连队短时间内无法再出击,差不多三千人的兵力就这样损失了,占破晓者远征军的六分之一。
至于基里曼麾下的那十五万极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