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几位邪恶神祇的象徵。
而是……金色?
黯淡的金色。
非常丶非常丶黯淡的金色:看起来正值垂死之际。
这抹暗金色彩与亚空间中那颗冰冷的太阳别无二致,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不真实,尤其是对于摩根这种曾经与那颗金色太阳多次近距离接触的人来说:蜘蛛女皇能很轻易地辨别出来,马格努斯身上的色彩只是一种反衬与模仿,就像是月亮通过反射太阳来发光一样。
但无论如何。
马格努斯的灵魂:在发光。
而他的灵能力量也在发光。
这些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知道为好,黎曼鲁斯兄弟。】
摩根擦了擦额头。
【反正我就一句话:现在的马格努斯就像是一具倒在公共场合里的新鲜尸体,你大可以转过头去当它并不存在,但是拖得越久所造成的影响就越恶劣,到时候的瘟疫可是会波及到所有人的。】
【所以,既然你都已经把酒神之矛拔出来了,倒不如现在就趁势冲过去把它烧了,牺牲你一个幸福所有人: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赔上自己军团的觉悟了,鲁斯。】
「你是说,你建议我直接在这个地方把他给快刀斩乱麻了?」
【对你来说没有好处,但对帝国来说有好处,就像我说的,这要看你的觉悟和冷硬心肠: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庄森的话,我想我都不用费这些口水。】
「别激将了,摩根。」
狼王有些无奈。
「我承认,我当时直接拔出酒神之矛是个烂主意,但马格努斯这家伙纵然有千般缺点,他的嘴巴还是很紧的,安格隆和你也都不是那种缺乏保密意识的人:咱们就当刚才的那件事情不存在吧?」
「更何况……」
芬里斯人转回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血亲身上。
「别骗我,我的姐妹:我知道如果你想的话,你有足够的手段与口头艺术让这件事情平安落地,就算我求你了,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全父把你派过来就是为了……」
【别提他了!】
摩根烦躁地摆了摆手。
【那个老魂球要是能抬一抬他尊贵的屁股,从他宝贵的人生中抽出五分钟的时间,跑过来,把马格努斯一巴掌扇在地上,拽着他的耳朵把所有事情都搞讲清楚,还用着你和我在这里头疼吗?】
「你要对全父有尊重,摩根。」
【我没把他麾下的那群黄金洋娃娃绑成龟甲缚然后一个个的发射到葛摩里面,就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尊重了:你还想我怎样?给他捶背揉肩比心心吗?】
「……」
——————
她今天的心情好像的确不怎麽好的样子。
——————
「好吧,既然场面话是为了帝国牺牲小我,那实话是什麽?」
【我懒得管了。】
摩根瘫着脸,甚至懒得露出那引以为傲的完美笑容了。
反正黎曼鲁斯这个人已经对她差不多知根知底了,蜘蛛女皇也懒得在他面前伪装了,而且有一句话她完全没有骗狼王,那就是摩根的确不想再当这种兄弟之间的倒霉和事佬加出气筒了。
要是再当下去,她心里积攒的怨气都能支持她把那个半身不遂的狗脸疯子踹下黄铜王座,然后自己坐上去了:摩根能感受到身后的粘稠视线在不安地扭来扭去,叫嚣着反对她心中的想法。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反正蜘蛛女皇也看明白了,帝皇能给她的东西没多少了,而且既然那个老混球马上就要回到泰拉了,那麽他和摩根之间也就没有什麽直接的利益链条了,能带给摩根的直接利益还不如马卡多那把老骨头呢。
既然没有好处,这个便宜爹的命令也就用不着当回事儿。
摩根笑得嚣张。
【说一千道一万,是为了帝国也好,外在影响也罢,其实都是糊弄人的屁话,我就是不想搭理你们的这摊破事儿了,尤其是不想搭理马格努斯这家伙的:最起码我今天是不想搭理了。】
【想想看,我都换汤不换药的管这种事情快一百年了,嘴皮子磨破了都没改变什麽,自己更是丁点好处都没有:这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其实早就干烦了。】
【倒不如说,鲁斯:你看哪个人能上百年如一日的干同一件事情还不厌倦的?】
「呃……其实庄森直到今天还是非常积极的进行灭绝……」
【我们说的是:人。】
「……」
「庄森对你来说到底是什麽?」
【双足行走的波斯猫,可以远程云养的那种:优点是好看丶温顺还不闹腾,缺点是有病丶矫情还不爱干活,而且还会掉毛,掉在裙子上怎麽洗都洗不乾净。】
「掉毛?」
【啊,在我的私人宝库里其实有一件手工制的披风:顶装的绳结是庄森在冉丹战争时期掉的毛,主要材料是多恩送给我的因维特毛毯丝线,色彩是用基利曼亲自研磨的墨水描绘的,纽扣是我从康拉德的嘴巴里借出来的尖牙。】
「咦……」
狼王觉得有点恶心。
「所以,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