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使命,是自愿的爱,但我不懂这些。」
「我只知道,他被这些可悲的东西用所谓的【忠诚】与【追随】所束缚了,他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的痛苦,这样的艰难,他是多麽伟大啊,他理应获得一切,获得更好的,而不是这些可悲的物种所散发出来的恶臭与低能。」
「多麽悲哀啊。」
「他为什麽要执着于人类这个可悲的物种。」
「他明明知道如何塑造那些更优秀的存在。」
「而现在,我的兄弟,连你也这样了……为什麽?」
「你说你爱着你的子嗣?作为一个父亲?」
「呵……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逗我笑了,荷鲁斯。」
「作为父亲?」
「这真是可爱的错觉。」
「那我问问你,我的兄弟。」
「作为父亲,你能认出你的每一个子嗣麽?嗯?十万个影月苍狼,从最傲慢的高官到最为默默无闻的士兵,他们都是你的【子嗣】,你也是他们每个人的【父亲】。」
「但那又怎样?」
「你记不住。」
「是的,记得每一个,也许是个困难的挑战,那我再问你,你能平等的看待他们每一个麽?」
「你心爱的阿巴顿,和一个你第一次见到的影月苍狼,你能在内心中公平的看待他们麽?」
「当他们同时诉说着一件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的时候,你会在第一时间平等地相信他们麽?」
「当他们遭遇危险的时候,你会处于最冷静的思考去拯救更有机会的那一个麽?」
「当他们遭逢死亡的时候,你会平等的伤心麽?」
「当他们,那些你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影月苍狼,数以百计的死在了战场上,成就了最伟大的胜利的时候,你是会沉浸在悲伤之中,还是不由自主地让胜利的喜悦与傲慢占据你的内心?」
「别逃避了,荷鲁斯。」
「你说,这是因为有些人是你熟悉的,而另一些不是,这是人之常情,那我问你。」
「我们的父亲,会这样麽?」
「而你荷鲁斯对你的兄弟们,会这样麽?」
「当我们一位兄弟在最辉煌的胜利中死去的时候,你认为我们的父亲,又或者你自己,是会沉浸于胜利,还是为了他们的逝去而伤痛。」
「对,就像你说的,无论是我们的父亲,还是你,当然都会悲痛万分,因为我们是同类。」
「只有我们,才是同类,才是你的情感真正的倾斜对象。」
「你,我,我们的兄弟和我们的父亲,银河之中,只有这寥寥的十几个个体,才是我们的同类,是值得重视与珍重的。」
「剩下的,无论是凡人,还是你我的所谓【子嗣】,都只是一群消耗品,是工具,是在这场父亲所指挥的乐章中,堆在我们每个人脚边的等待使用的乐器。」
「这场远征无非是一次盛大的乐章,盛大到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使用着堆积如山的乐器,去完成我们的父亲所指挥与需要的每一个音符。」
「而你,只不过对其中一些经常使用的,色泽丶手感与音调都非常良好的乐器,产生了一些不应存在的累赘情感,这让你误认为这是所谓的父子情谊。」
「但乐器终究是乐器,归根结底,它们不过是一堆工具,一堆用来达成我们的目标,达成我们父亲的事业的消耗品。」
「当它们不再好用,当它们违背了你的意志,当它们连自己的本职都做不好,让你失望的时候。」
「你知道你应该做什麽。」
「工具,终究是工具。」
「它们理应被更好的存在去替代,去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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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知道我是说服不了你的,荷鲁斯。」
「我也从未想说服你。」
「我只会,用现实去说话。」
「我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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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十一原体的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的时候,摩根刚刚推开了指挥室的大门。
正巧,黎曼鲁斯正打算离开。
太空野狼的基因原体看起来颇为不快,但是显然,他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麽额外的不愉快,芬里斯的狼王分给了摩根几缕视线,当他们对视的时候,黎曼鲁斯呲着他的牙,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预先祝我们的合作愉快。」
他说着,然后快步离开了。
摩根看着狼王的身影消失,便走到了庄森的星图投影仪面前,她花了大概一分多钟的时间,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了狮王。
只有那股足以让摩根感到退缩的灵能力量,而那股由无数的哀嚎所组成的【武器】,让狮王的眉头动了动,至于冉丹那遮天蔽日的大舰队,卡利班之主对此无动于衷。
「我见过太多能够遮蔽太阳的舰队了,它们都死了。」
【所以,计划不变?】
「是的。」
庄森紧盯着他面前的星图,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暗黑天使们最后的布置。
「我的人正在削弱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