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吹起了凉爽的秋风。
淡淡的风沙,在白衣青年的身边打着旋儿。
“美,太美了!”
“真好听,这是什么样的曲乐啊?为何我从未听过?”
“今生能闻此曲,我已无憾矣!”
“……”
……
姜晨水和孔西来的眼睛都已经眯了起来。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们的感触比任何人都要深。
而且,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在江朝歌的身边有着某种波动,似乎如同破壳一般,欲要挣脱出来。
“叮咚!”
秋风刮过,轻抚着他们的长发。
坐在桌前的考官,手指正不自觉的轻轻在膝盖上跳动,他在倾听着江朝歌的琴曲,同样,他也在心中弹奏着江朝歌的琴曲。
越“弹”下去,他就越觉得畅快。
他不敢开口,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到了这美妙的曲乐。
直至……
曲终。
江朝歌的手,轻轻的按在琴弦上。
而接着,他缓缓的起身。
目光看了看考官,又看了看姜晨水和孔西来,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没有去问考官,他的评级。
因为,根本不需要。
他直接向着书山之上继续攀登,踩着山石向上而行。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众人终于从琴曲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姜晨水和孔西来再去看江朝歌刚才抚琴的位置。
哪里还有影子?
“不等评级吗?”孔西来呢喃道。
“或许,他觉得不需要吧?”姜晨水若有所思。
“是啊……确实不需要。”孔西来仰起头,看向头顶上方。
在上面极远的位置。
一个白衣青年,正迈着沉稳的步子,继续向上攀登。
不出意外……
很快,他就不能再看到对方的屁股。
考官在这时,默默的拿出了一块木牌,在上面写了四个字。
孔西来和姜晨水都没有去看上面写什么。
因为,不需要看!
……
观景台上。
顾妙笔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本能的看向书山上,抚琴的白衣青年,但是,却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人影。
于是,他又看向身边。
发现只剩下方孝经还站在原地,而林曲平则是已经不见。
“咦?林曲平呢?”顾妙笔抬了抬目光,很快就看到一个人影正偷偷摸摸的准备下山:“林老狗,你往哪儿跑?!”
林曲平猛的一惊,随即,头都不回的就加速逃跑。
顾妙笔直接就将手里的画笔在空中一画,一道水墨如同天幕一样,从天空中罩下,将林曲平罩入其中。
“干什么?顾老鬼!”林曲平大叫。
“你再敢跑一步,信不信我跟你拼了!”顾妙笔同样大喊。
“拼就拼,我还怕你?”
“来啊!”
两人即刻准备大战。
方孝经却在这时摇了摇头:“唉……稷下的风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我出去透透气,你们俩打吧。”
“站住!”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干嘛?你们打你们的?我又不打扰你们。”方孝经一副诧异的表情。
“哈哈哈,方老头你真当我们傻啊?你是想趁我们俩在此缠斗,你好自己去偷桃子吧?”顾妙笔冷冷一笑。
“什么桃子不桃子的?粗鄙!”方孝经骂了一句。
“你个老头倒是清高,你若是现在说一句,你不想要这江鱼儿?我们立马就让你走!”林曲平直入主题。
“什么要不要的?我方孝经,是这样的人?”方孝经笑了。
“不是?”
“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
方孝经已经直接从观景台上跳了下去。
“……”林曲平。
“……”顾妙笔。
两人愣了一下,接着,立即追了上去:“方老头,你是真不要脸了是吧?看我的……乾坤逆转。”
“索命追魂曲!”
“???”方孝经。
……
江朝歌并不知道远处的大战。
他正站在第四个考官的面前,在考官的面前同样摆着一张桌子。
那里已经摆好了黑白棋子。
是一副残局!
“江解元可以任选一方,而且,无论你选哪一方都可以先落子。”对方用手指了指面前的残局棋盘。
任选一方,都可以先落子?这不是放水,而是自信!
江朝歌微微点头。
坐定下来。
他的目光看向残局。
只扫了一眼,他就看出来这是一局“困局”,从表面上来,黑子已经快要将白子围住,可实际上,里面却又透出一线的生机。
思索了片刻。
他拿起了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考官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拿起一枚黑子。
“啪!”
堵住了江朝歌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