虻毕竟是我大秦的乐信候,我虽不理解吴素对赢虻出手的原因,但我还是想着若能留下一个活口也是好的,所以,我就对吴素出手了”
“然后你被打晕了?”
“是。”
“谁打晕你的?”姬如雪又问。
“我猜可能是空相,也有可能是吴素的某个傀儡因为事发实在太过突然,我连捏碎白子的机会都没有。”
“白子不是你捏碎的?”姬如雪的眼中略微流露出一丝惊讶。
“嗯,我没有来得及捏碎白子,当时白子就在我手里,可能是掉在地上了姬姑娘刚才说是白子救了我,那么,我猜应该是空相或者吴素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踩碎的。”
“所以,你并没有看到,铜像是落在吴素的手里还是空相的手里?”
“没看到,但我个人觉得吴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空相当时已经受了伤,大概率不是吴素的对手。”
“明白了。”姬如雪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江朝歌就开始等姬如雪给自己放假了。
按照常理,我这是因公受伤,放个十天半个月的长假不过分吧?
而他则可以趁机表现一番。
我江某人,一心降妖除魔,岂能因为小小伤势而放假?
不!
我江某人要去抓鬼!
为淮安县的安平喜乐而奋斗!
正想着,就听到姬如雪开口了:“二郎,收拾一下,明日随我入京。”
“入京?”江朝歌愣了一下。
“嗯,乐信侯赢虻在来淮安县之前,其实就已经提前向上面请奏,称陵阳郡出现河神残害百姓之事,他这个乐信侯当难辞其咎,正好夜侦司对外发布悬赏令,要斩杀河神,他便请命协助夜侦司共同除害。”
卧糟?!
这个老阴逼居然还有这一手?
江朝歌是真的没有想到:“所以,姬姑娘的意思是赢虻出现在大石像,其实是师出有名?”
“对,师出有名,我连夜突审了几名乐信侯的门客,他们都一致咬定,是跟随赢虻过来斩杀河神。”
斩杀河神?
江朝歌明白了。
赢虻在得知夜侦司欲斩河神时,便提前布下了一局。
如果他成功了,没死!
那么,斩杀河神的功劳,他就要分上一杯羹。
而即便他没成功,死了。
乐信侯府也能从这件事情中摘干净。
不管能不能拿到铜人,赢虻都是其中的赢家,怪不得怪不得他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动这么多的门客。
江朝歌现在都有些佩服这个赢虻了,这一招真的绝了!
姬如雪看江朝歌没说话,又继续说道:“吴铭一死,我们能证明赢虻和墨家有关系的证据便算是断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乐信侯府的那位新袭爵的小侯爷,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了。”
“他难道想反咬夜侦司一口?”江朝歌想到了一个可能。
“是的,赢虻死在了河底,而当时我曾下令抓捕乐信侯府的门客,如果赢虻是为了斩杀河神而来,那我们抓捕门客的行为就不合理了。”
“所以,他是想逼我们放了那些门客?”
“对,不止是要我们放了那些门客,甚至可能还需要我们夜侦司来给赢虻正名,给赢虻的死请功!”
“那姬姑娘的意思呢?”
“呵呵,不如二郎先说说你的意思?”
“干死他!”
“好!”
两个相视一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朝歌觉得自己和姬如雪之间,还是有默契的。
乐信侯府想摘清此事中的罪责。
哪有这么容易?
姬如雪似乎也对这位新晋铜旗的表现很满意:“我昨日已经向狄公呈明此事,狄公有意见一见你。”
狄公!
夜侦司的掌旗人。
这位的名字,自然是举世皆知。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大秦朝堂上,唯一能让三权都敬畏之人。
江朝歌就笑了起来:“好,我们何时动身?”
“明日一早。”
“好。”
江朝歌没再多说。
虽然,江鱼儿的科举还未考完,但这个并不影响。
话题已经谈完。
按照常理,姬如雪应该要走了。
但是,江朝歌却发现姬如雪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朝着门外的白子招了招手。
白子立即走了进来,手里拿提着一个食盒。
“二郎先吃点东西,吃完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姬如雪说着,亲手将食盒里的糕点拿了出来。
还有事?
江朝歌隐隐觉得姬如雪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对。
不过,他还是先把糕点和早粥吃完,然后,才问道:“姬姑娘还有何事,尽管说吧,只要二郎能做的,必定竭尽所能。”
“此事,你需要一些心理准备。”姬如雪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关于我的?”
“嗯。”姬如雪点了点头,又说道:“几日前,京城刑部发生了一起劫狱案,虽然,劫狱失败了,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