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故作凶狠的样子勾得陆循心痒痒,这几天温以嫀听从医嘱,不想让他情绪激动伤口崩裂,就一直在拒绝他的亲吻。
要不是他奋力反对,恐怕连睡一张床的资格都没了。
他静静垂着眸,屈指点了点女孩微微皱起的鼻尖,又张开手掌抵在她柔软的脸侧用手掌心捧住她的小脸,动作轻柔地不行。
温以嫀慢慢就收了所有的话,红唇微启,静静与他对视。
她的眼里似乎是满到再也藏不住,已经快要溢出来的柔软爱意。
陆循心尖颤抖着收缩,低下头,鼻尖逐渐触碰到她的鼻子。
女孩睫毛颤抖着闭上眼。
陆循偏头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喷下灼热的气息。
微润的薄唇即将落在她唇瓣的那一刻,温以嫀手里的手机再次发出了动静。
渲染到位的气氛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破坏,温以嫀马上低头指纹解锁手机,有些心慌气短,更多的是尴尬。
她本已经不打算跟陆循太亲密了,因为她不想让陆循把自己当恋爱小白鼠,把从她身上学习到的技巧在未来的某一天用到沈晴身上。
哪怕陆循现在的表现很好,对她也很好,让她感到拥有安全感,但只要剧情一日还在,她就永远不可能放下心接纳陆循。
而且那个梦,经过了这么多天都依旧清晰印在她脑海里的梦,只要一想起就心梗的梦......
有人不看未来,只看重当下的欢愉,追求眼前的快乐,比起未来可能会很糟糕的结果,他们更看重过程,也享受旅途中的时光。
但温以嫀跟他们截然相反,她醋性大得不行,只要一想到陆循跟沈晴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也会发生现在一模一样的事,她就酸得不行,压根就不想继续跟陆循在一起了。
要不是清楚知道陆循到现在也只跟自己一个人亲密过,她可能连手都不给陆循碰了。
她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希望剧情快点过去,她好拿着钱退休养老,再也不掺和男女主的事了。
一半又怂恿她去守护陆循,不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的陆循被别人玷污。
她这几天一直在纠结,在一起一年多,陆循对她有求必应,导致她也越来越贪心。
因为喜团团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给予过她任何惩罚,温以嫀其实已经对第二个选择蠢蠢欲动了。
此刻躺在她手机里的那条短信一锤定音,终于让温以嫀在两个选择之间做出了取舍......
“谁的消息啊?”
没说出口的潜台词是,谁这么不识趣?非挑最关键的时候打扰他跟嫀嫀亲密。
大概是见她长长不出声,陆循抬过她的下巴,没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看见什么明显的情绪,这才拿过她手里已经解锁了的手机,毫不避讳地翻看那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温小姐,我是沈经理身边的秘书许觅觅,明天下午三点想找你喝个下午茶,你有空吗?】
许觅觅?
陆循脑海中顿时浮现一双充满觊觎的市侩眼睛。
前段时间被他拉黑的绿泡泡号码以发信息的形式再次联系上了温以嫀。
真是,阴魂不散......
“不用管她。”陆循丢开手机,又将温以嫀搂紧了些,“没什么好见的。”
真以为仗着自己救过一次嫀嫀就可以尽情使唤她了?
嫀嫀的命是宝贵,正因为宝贵,他才用一套房和一千万买断许觅觅跟她之间的联系,不想嫀嫀因为一个人情被人牵制住人身自由。
他是个利己的商人,从不是什么慈善家,不会在无关的人身上花费一分钱,既然钱已经花出去了,那些情分就已经被他买断了。
温以嫀也不想见她,自从在医院被她一顿挑拨之后,她对许觅觅那点感激早已经消散。
她只是在意陆循对她的印象,绿茶开花地伏在他怀里,似乎很担忧自己的恩人找自己真的有事,而她不能帮上忙。
“会不会不太好呀?”
“宝贝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欺负到头上。”陆循怜爱地勾玩她细腻的下巴,望进她一双似乎浮了一层水光的眸子里,他的眼里赞动着怜惜。
在他真心实意的怜爱下,温以嫀差点演不下去了。
她垂下了眸:“那我是不是很像那种忘恩负义的坏人?”
陆循突然想起她前几天为什么要说她会“恩将仇报”了,原来她那时候就在担忧这个了。
陆循不忍:“我让人修复了女卫门口的监控。”
温以嫀歪头看着他,还不理解他跳跃的话题。
陆循摸了摸她的头发:“之前那个慈善晚宴,吱吱跟工程队队长进一个环卫工人的杂物间密谋,而在他们密谋的那段时间里,许觅觅也进过卫生间。”
为时四个小时的高级慈善晚宴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忙着结交人脉寒暄近况的人很少会出现去卫生间的情况,她们精美的高定礼服也不允许脱卸,因为稍不注意就会变形,所以那晚上去卫生间的人很少很少。
陆循很容易就排查到那天晚上的情况,稍一思索就能够得知许觅觅是听到了吱吱的密谋,所以再次回到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