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横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他抓起苏卿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真希望正月十五快一点到啊。
苏卿暖见他这般,气得拍了一下他的肩,“我和你说正事呢。”
祁衡委屈,“我有在听啊!”
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在暖暖的脖颈上厮磨着。
苏卿暖被他蹭的火热,最终还是妥协地沦落在狂野的吻里,直到化成一滩春水,娇软成无骨。
祁衡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才强忍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大口喘着粗气。
苏卿暖肩上痛了一下,轻捶他的背。
“你怎么还咬人。”
“真想将暖暖吃掉,放到我的肚子里,这样就可以永远都不分开了。”
苏卿暖歪在他怀里,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祁衡紧紧抱着她,下巴磨蹭着暖暖的发顶。
“暖暖刚刚说,造出六千支火铳便停产,你要如何向皇上和朝臣解释?六大军营只苏家军得到,这事怕是不好抚平。”
“我打算制造火炮,在我朝边境城墙上每处至少架二十弩,可以先供给给他们。”
祁衡忍不住捏她的琼鼻,“主意真多,按你说的来。”
他不知火炮是什么,但他听得出那是挪动不了的杀伤武器,其他几王就算拉拢了军队也没用,根本起不到威慑力。
二人搂搂抱抱,亲了又亲,不知不觉就到了宫门前。
葛千户道:“公主,祁大人,到了。”
祁衡万分不舍地松了手,帮着暖暖正了发钗,又将鬓角碎发掖到耳后,最后携手带她下了马车。
皇上早得了消息,他的永嘉回来了,还带回了礼物。
荃公公推着轮椅到太和门前等着。
除了迎接大军凯旋,满朝文武再没得到如此殊荣,远远看到皇城卫的人抬着一只沉重的箱笼走进,他道:“快,推朕到近前。”
苏卿暖快走几步,遥遥给他见礼。
“见过父皇,给父皇请安。”
“快起来,朕听人传讯你回京了,带回来火铳,快让朕瞧瞧!”
这是历史见证最神圣与转折的时刻。
苏卿暖毫不迟疑地命人将箱子打开,亲自拿出一把乌亮的火铳到父皇手中。
“幸不辱命,我羲和日后就有自己的火铳军,将山将永固,再无人敢犯我天朝一步。”
皇上掂着手中沉甸甸的铁疙瘩,心中喜悦也是无以言表。
“暖暖,此物如何操作?”
到了这一步,是该震慑所有不臣之心等人。
苏卿暖从箱子中又拿出一支,随后装上子弹上膛。
她对着太和殿屋脊上蹲着的一只鹊儿瞄准。
“砰!”
在她扣动扳机一瞬间,那只鹊儿便滚落了屋脊。
众人皆被枪声惊得缩了脖颈,只有葛千户眼睛发亮,“好快的速度。”
这么远的射程,弩手也能办到,可是速度远不及火铳。
小太监早已经撒丫子去找鹊儿,待他拎着一只死掉的鸟儿回来时,皇上眼中的欣喜更盛了。
“如此快的速度,怕是身手最快的刺客也躲不开。”
苏卿暖暂时没有提回城时遇到刺客,她不想在父皇最欢喜时破坏气氛。
她道:“火铳造价初期价格昂贵,一只达到一千两一支。”
“但是成批生产后,可以降低至二百两一支,因为技术有待提高,女儿想再制造六千支后停产h1号。只对苏家军及火铳营配备此型号火铳。”
皇上很想试试手上火铳的威力,听女儿如此有计划,他想仔细听听意见。
“走,到演武场,父皇试试你说的什么h1,再将你的计划仔细给父皇讲讲。”
一众人在演武场呆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天黑难以视物才回了乾清宫。
皇上看着御案上摆着的大家伙,喜爱地一遍一遍摸着。
“此物真乃是神器,得此物,如同天神之军。”
随后他警惕地问:“那胡尔萨可信得过?”
祁衡见皇上如此一问,心中一紧,忙道:“此人虽为胡人,却极讲信誉,当初救出苏大将军他帮了大忙。”
皇上不放心如此重要的技术被胡人拥有,他起了杀心。
苏卿暖却将手落在父皇手上,道:“父皇,他是女儿认的义兄,于暖暖,于苏家皆有大恩。”
皇上撩了眼皮,看了她一眼。
“朕信得过你二人,但是胡人与我非一族,怕他会有异心。”
祁衡忙道:“皇上,胡尔萨常年定居我羲和,诸多产业皆在九州。且他如今尚未婚配,皇上若信不过他,可赐他一门婚事,招揽为我羲和族人。”
皇上伸出手掌,看着长短不齐的五根手指,想着自己那几个各怀私心的儿子,笑了。
“你二人如此保他,朕便信了他。现在就拟旨,胡尔萨有功,赐怡宁公主与他为妻,日后你们就是连襟。”
苏卿暖瞪大眼睛,万没想到父皇会有此计策。
怡宁今的才十三岁,是贤妃姑母唯一的女儿,胡尔萨都三十了……
父皇避开乐佳公主,佳仁公主,选择怡宁,是因为她有苏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