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让世人无不闻风丧胆的恐怖之所,那里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因为慵王谋逆再次启动。
每一次诏狱牢开,无不是血流成河,只有进去的份,从未有放出来的人。
当初的慵王怕,现在的昌南侯同样怕。
“公主,咱们打一个商量三百万两真的太多了,咱们筹建凤凰楼的时候已经将家底花用的七七八八,还找了几位大人挪借了银钱现在还没归还,三百两真的拿不出来。”
苏卿暖看着他也不说话,给了一个你品,你细品的表情。
她如此,给昌南侯整不会了。
这是几个意思?行还不行?
“公主,三百万两太多了,不如这样,我们让出三成,将这三成给冀王,他什么都不用做,白拿三成利,您看成吗?”
苏卿暖看向吕院使,“院使大人,我皇兄的身体如何?”
吕昌摇头,“冀王殿下身体本就弱,这一次中毒虽然及时将毒物吐了出去,可如今脉象虚弱,时有时无,什么时候能清醒都是未知,能否养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老夫也拿不准。”
苏卿暖看向昌南侯,“你觉得,你说的屁话可行吗?”
宋青立即给侍卫们使眼色,“毒害当朝王爷,全部拿下!”
侍卫呼呼啦啦冲上来,虎视眈眈,根本不管他们现今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他们是男是女,上来就给扭绑起来。
林婉茵尖声大叫,“父亲,父亲,我不要进诏狱,不要。”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苏卿暖道:“我和吴家有婚约,已经不算是昌南侯府的人,你们不能拉我去诏狱。”
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侍卫们根本不听,直接将人押走。
眼看就要走出冀王府大门,如果这样被带到街上,不管这罪名是否被定下,他都将名誉扫地,将来还有何威信可言。
“永嘉公主,永嘉公主留步,此事我们再商议,再商议。”
苏卿暖却觉得没有必要了,她仔细想了想,前朝余孽这事还是要让父皇最先知道,信任一旦崩塌,将再难建立起来。
她如今是父皇最信任的子女,这样大的事情瞒着,父皇将会对她也寒了心,于六哥非常不利。
而且,这其中有太多她想不通的地方。
境临郡主为什么嫁给昌南侯,林婉茵为继女为什么为他所用?
这些路上都可以探听一二。
但是吓上一吓还是不可免的。
她睨了一眼昌南侯,道:“我六皇兄的性命无价,要你三百万两确实不该,该让你昌南侯府陪葬。”
昌南侯一个哆嗦,害怕之时心中也是恨极,他怎么都没想到,计划才刚刚开始,竟然就被人盯上,还是这么难缠的人。
“永嘉公主,这事还未查实,你不能如此武断,再怎么说我也是侯爷,婉茵的母亲是郡主,你无权定我们的罪。”
“你说得对,我无权定你们的罪,所以由父皇来决断。”
她对宋青道:“来呀,给侯爷和林小姐找一辆马车,现在入宫。”
昌南侯松了一口气,这个永嘉公主还算讲一点良心,有了马车总是能留下一点尊严。
然而这尊严还没到一烛香,就听宋青在左右敲锣打鼓地喊。
“让路,让路,昌南侯指使下人毒害当朝王爷,现今进宫问话,都让开。”
昌南侯坐在马车里,扬手就给林婉茵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做的好事,已经订亲了,为什么还要与冀王私会。”
林婉茵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不是你叫我与他结识的?是你要为哥哥谋一份差事,现在出了事情就怪我,我为凤凰楼出谋划策,上上下下哪一个点子不是我想的,你们觉得我用不上了,又让我去勾引晋王,与吴阁老搭上线,我这颗棋子现在又要为你们挡罪了是吗?”
昌南侯冷眼看着她,“你怎么与父亲讲话呢?你能有今天忘记是谁给你的?是谁将你高高捧到今天的地位?”
林婉茵终是害怕昌南侯的淫威,乖顺下来。
她道:“父亲,您埋怨女儿也无用,今日之事明显是被人陷害了,您该想的是如何解决应对,如何才能让皇上饶过咱们。”
父女二人都不是傻的,都清楚是遭人陷害了,奈何对方身份太高,叫来的御医又说那样的话,他们已经被架在了火上。
昌南侯阴沉着脸,不知道如何应对。
三百万能给得起吗?
能,他知道那个游廊下面全是金子,别说三百万,三千万也能拿得出。
那些人错将他当成大戚国的皇室后裔,将什么都告知了他。
但是这银子有,他不敢拿出来,至少现在还不行,凤凰楼的收支一目了然,他不能给自己惹祸。
林婉茵已经想到让昌南侯不舍得舍弃自己的主意。
吴乐贤是不能嫁了,今天他决绝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嫁给这样的男人,这辈子都会被毁掉。
所以,这也是一个时机。
她道:“父亲,女儿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比起性命,一切都是身外物,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火烧,那些东西都在女儿的脑子里,即便他们要去凤凰楼,女儿也能再打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