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狗已经很惨了,还要给乞丐当儿子,他的狗生怕是一辈子也吃不上一顿饱饭了。
苏卿暖看着老乞丐将小狗抓在手里,勾了勾唇。
她现在很相信因果报应。
毕竟,她自己都能魂穿,符元澈也能重生,那么他死后应誓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她再喜欢小狗,也不会抱它回去养,人各有命,畜牲也不能坏了他的命格。
苏卿暖回家了,才到府门前,管家就一脸笑嘻嘻地迎接她。
“公主,您可回来了,将军说,今日有喜事,要好好庆祝,只等您回来开席了。”
喜事,不用问也知道,庆祝苏家大仇得报。
“好,我回院子换一身衣裳,这就过来。”
像大哥说的,大肆庆祝吗,一定要全家人都在。
大房这边,父亲是一家之主,二房、三房、四房还有叔公,长辈们坐一桌,女眷们坐一桌,就连府里的庶子、庶女都到齐了,一家人热热闹闹摆了五大桌。
酒宴开始,苏桦凯起身代替父亲敬酒。
“咱们苏家这些年不容易,我和父亲几次遭人陷害,差一点连累同宗的家人。这次宴席一是庆祝晦气都过了,二是给家人压惊,三是庆祝暖暖被皇室认祖归宗。”
四叔公起身,也是一脸的笑意,“叔公今日说什么也要敬暖暖一杯,先前叔公在兵部,那差事做的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现在扬眉吐气了,三日没上工,侍郎大人将我叫过去,非但没怪罪,还关心我,简直让人受宠若惊。”
二叔公也道:“有机会,叔公的意思是有机会,给你那几位不争气的叔伯也找份差事,不用多大的官,让他们有点事情做就好。”
三叔公道:“诶,他们一把年纪了,有没有差事也都是没出息的料,还是考虑一下小辈。自古英雄出少年,让小的一辈多努努力,多上进,咱们苏家才有更好的未来。”
苏卿暖笑呵呵听着,看到家人开心,她也高兴。
“会有机会的,叔公们都别急。”
苏安烈沉下脸道:“朝中现在有大变动,不在朝不知其艰辛,若是没那个脑子,就别攀那么高的枝,现在安安稳稳的挺好。”
他不太高兴,家人就是不知足,现在有吃有喝过得安逸,还要什么。
都想攀着暖暖讨差事,让皇上知道了,没几日就得生厌。
好好的气氛,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变得压抑起来。
苏卿暖灵光一动,想到自己的大业……
“父亲说的是,现在朝中变动大,每日都有说错话,办错事被贬的官员,日子虽然过得战战兢兢,但是他们日子不好过,我们才有机会。”
她打着哈哈,“现在冀王回京,身边可用的亲信少之又少,我想将四哥和五哥介绍到他身边做亲随,不知两位哥哥是否愿意。”
给王爷做亲随,听上去是伺候人的侍卫活计。
可是这个侍卫要看是给谁做,那是冀王,身边挂刀的侍卫最低都是四品,那也是极为有脸面的人物。
二人当下表示愿意。
苏卿暖很开心,哥哥们能如此,她很欣慰。
路要一步步走,才稳。
有一天六哥攀的更高了,跟着六哥的苏语文,苏语明也会成为朝政核心,苏家又能有一个长达二十年的兴盛不衰。
饭吃的正热闹,宫中来旨意了,皇后娘娘要召见永嘉。
苏卿暖心道:“肯定是要银子那事,刚大哥说了,他邀请祁衡来参宴了,但是他入宫了。”
苏卿暖歉意道:“长辈们慢慢吃,我得去换一身衣服,看看母后传我入宫是什么事。”
苏安烈还是不放心,苏卿暖准备上车前叫住她。
“暖暖,如今咱们苏家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父亲很是知足了,你要学会中庸,莫要头脑一热就下决定。”
苏卿暖开始并没有听懂,似是而非地点着头。
苏安烈见她没懂,只能压低了声音道:“皇储的事情,你少参合,皇上若是想册立大皇子,他早就是太子人选了。莫要因为祁衡的身份,你就失了理智。”
父亲这是担心她站队大皇子啊。
她会傻到自己亲哥哥不拥立,去扶持一个废物点心吗,那不是拖自己后腿吗!
“父亲放心,女儿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参合立储的事,皇后娘娘叫我去,九成九是想从我这里讨人情,女儿不傻,知道要怎么做。”
这回换苏安烈不懂了。
皇后娘娘向她讨人情,皇后娘娘现在最得皇上信任,还有需要暖暖出手帮忙的事吗?
到了坤宁宫,祁衡果然在呢,不只是祁衡,祁国公爷也在。
大皇子怡王坐在右侧,阴沉着脸,正听着母后的训斥。
“你也是没长脑子,你父皇如今为了财政的窟窿日日睡不着觉,你竟然借着国库的银钱在承德修别苑?”
难怪皇上看不上她的儿子,这么一个只晓得享受安逸,不知长进的东西,她这个做母后的都生气。
“母后,您现在和儿臣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快帮儿臣想想办法啊,十八万两呢,把整个怡王府都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