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推着他,喝斥了一句,“快走,别在此危言耸听。”
扎纳尔罕看了他一眼,骂着,“蠢货,你们就等着吧,本王一语成谶那日,你们就知道做这些都是徒劳。”
他猖狂大笑,苏安烈被救回去了又如何,只要他不死,他想要的一定能得到,关了这老东西两个月也够了。
苏卿暖被他笑的心烦,心中不安越发地盛,鞋袜也不穿了,举起手里的袜子塞进对方的嘴里。
“都成阶在囚了,还有心情猖狂。”
扎纳尔罕差点被干曰了,眼里闪着泪花,怒视着苏卿暖,被恶心的想吐。
“唔……唔。”
祁衡看着他的眼神,再次想到暖暖跳舞时这男人淫邪的目光。
他扯下这人身上的衣角给他眼睛也给捂上了。
“看,不敢杀你还不敢挖你眼珠子。”
扎纳尔罕发狂地晃动着脑子,心中咒骂那些没用的废物,杀啊,怎么一个动的人都没有。
他的士兵已经举起了弓箭,却被祁衡喝斥地又收了起来。
“不想你们的王有事就让出一条,咱们到了边境自会将人放了。”
扎纳尔罕骂这群蠢货,平日养着,用的时候都是傻子。
侍卫们不敢轻举妄动,由着苏卿暖找来一根绳子,将这人缠得结结实实。
一行人押着扎纳尔罕,缓慢退出纳沙城。
他们一来一往只用了三日,以为会是千难万难的事,被苏卿暖一舞办成。
众人是激动又有些不敢置信,一个个将马鞭甩飞,飞起扬沙一片。
他们向前疯狂地跑了,身后是北狄最精锐的弓箭骑兵,这些人紧咬着不放,却也不敢乱来。
因为他们的王被人背在身后,箭若射过去,怕是王会第一个死。
马儿狂奔了一夜,在天明之时到了两国界线。
看着越来越近的边境线,众人长长吁了一口气。
祁衡勒紧马,对身后的追兵道:“再往前走,苏家军便会视你们为入侵,大军会立即出动,劝你们三四后行。”
被颠了一夜,受了一夜肠穿肚烂的疼触,扎纳尔罕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被放下马儿的时候,瘫软在地,身子蜷缩着,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卿暖拿起身上的水馕对着他的头就淋了下去。
“醒醒吧,你可以滚了。”
扎纳尔罕被淋了一头的水,冷风一罐,头皮沾着沙土冷得打了一个颤。
他咒骂着:“死女人,别落到本王手里,否则……”玩死你的话没说出来,臭袜子再次塞他嘴里。
“行了,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还是别说话了。”
“唔唔唔!”
扎纳尔罕再不敢逞强,这女人是真不怕死啊。
他像一条蛆虫一样,蠕动着身子向他的侍卫们蠕动而去。
祁衡此时打马,叫众人立即快跑。
只有扯开彼此的距离,才是真的安全了。
扎纳尔罕扯着青筋暴起的脖子,向他的侍卫们大喊。
出手啊,倒是出手啊!
就看着他受辱,都等什么呐!
可惜,他那些侍卫看到他们的王如此悲惨,只顾得照看他的安危,生生将人放走了 。
队伍一口气跑入境内三里,才缓缓放慢马速。
苏安烈挑开车帘,看到越来越近的幽澜城,缓缓落下泪。
幽州,我回来了,我苏安烈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他感激地看向祁衡。
“世侄!”
苏卿暖见父亲醒了,跳上马车。
“父亲,身体感觉如何?”
苏安烈疑惑,“你唤我什么?”
苏卿暖的舞姬服装还没有来得及换,只披了一件裘皮大氅,此时脸上还有浓重的妆容,可是再难从她脸上找到那掌大的黑斑。
“爹爹,我是暖暖啊,你的女儿暖暖。”
“暖暖?”
这声音他记得。
这双眼睛他也记得,唯独这张脸,怎么和记忆当中不一样了。
苏卿暖笑着颔首,眼圈便红了,“爹爹,是我,刚一直在逃亡顾不得与您解释,我是暖暖。”
看着父亲病弱苍老的脸,与昔日记忆当中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判若两人,她抓起父亲的手号脉。
“父亲,他们可有对你用刑?”
苏安烈还有一种不真实感,她的暖暖怎么和出嫁前的女儿不同了?
他摇了摇头,盯着暖暖不错眼地看着。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苏卿暖发现父亲只是营养不良,只要回去慢慢进补,身体还是能恢复如初,便宽了心。
“父亲,我混在胡姬当中给那狗东西献舞,趁机给他下了药才将您救出。”
苏安烈抬手抹了脸上落下的泪,满心的心疼。
“这种事情,你哥怎么允许你来做,你不该在京城吗?”
苏卿暖不想父亲误解大哥,便道:“爹,扎纳尔罕给了期限,原本今日他就要攻城了,大军要在城中随时应战,我是趁着他不知情的时候跑到的纳沙。”
“你……”
苏安烈满心的担忧和疑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