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上留疤是非常大的事情,她们会因此自卑,怕因此在夫君那里失宠。
但苏卿暖不介意这些,“现在它会不会留疤都不是重点了,只是这伤几次让我受罪,我是真恨庄王这一鞭。”
所受的无妄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释怀。
祁衡想到昨夜救暖暖时的凶险,大夫说,若是再晚一些,很容易烧坏身子。
若不是大夫经验丰富,用烧热的酒给她擦拭身子,人就烧坏了。
听出暖暖话中的恨意,他道:“不急,这一鞭我替你记着,总有机会还回去。”
苏卿暖点头,她穿越到这么弱小的一副身体里,得罪的却是这个王朝不能招惹的人物。
庄王、甄贵妃,符元澈!
这几只王八、绿豆皆是齐王一党。
她心中暗自腹诽,这些人想要的,依仗的无非是齐王受宠,觉得他会是储君,若真的让齐王上位,可还有她苏家的一席之地?
“小公爷,我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一夜。”
苏卿暖挣扎起身,“我们赶快回去,珍珠她们找不到我,不知要急成什么。”
这时,门帘被挑开,一位矮胖的妇人端着药碗进来,“姑娘最好是再躺上一日,你身上的热虽然退了,难保不会反复,安心养养身子,顾好自己才是大事。”
祁衡颔首道:“婶子说得是,你在此安心养着,我已经让人送了信。”
苏卿暖没有逞强,用了药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她被人哭醒。
睁开眼睛是两个大丫鬟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
“你们怎么哭成这样,我没事。”
翡翠见小姐醒了,忙端了温水过来,“小姐,喝些水吧,奴婢在里面加了蜂蜜,很甜。”
苏卿暖嘴里发苦,喝了一口觉得舒服很多。
润了嗓子,她问:“昨夜大家都没事吧?”
翡翠点头,“咱们是寅时进的城,大家都没事,只是没有小姐的消息大家都担心的厉害。”
苏卿暖看出珍珠几次对自己欲言又止,忍不住蹙眉,“珍珠,你想对我说什么?”
翡翠对珍珠使眼色,告诉她不要说。
苏卿暖更加疑惑了,“你们在瞒着我什么事?是想我急死吗?”
珍珠,“小姐,您现在还是养好身体为重,小公爷已经在处理了,他也不许咱们说。”
苏卿暖不喜欢这种被隐瞒的感觉,略有薄怒,“如何做是我的事,你们不告诉我,是不把我当主子了吗?”
二人齐齐跪下,一脸惶恐道:“实在是小姐身体正虚,咱们怕您听了之后担心,而且这件事情小公爷说他会全权处理的。”
苏卿暖一瞬间便想到一件事,“可是我兄长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珍珠愕然,瞪大眼睛看着小姐。
就珍珠这写满答案的脸,还用回答吗。
“珍珠,我大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珍珠委屈,唯唯诺诺道:“奴婢只是听云朗说了一嘴,说是大公子那边传来了消息,大军已经没有粮草了。”
“已经没有粮草了?还说了什么?”
珍珠摇头,“奴婢只是听了这么一耳,云朗再没有说多,小公爷提醒奴婢不准告知小姐,便出去忙了。”
苏卿暖坐起,头晕沉的厉害,她闭上眼适应了好半晌才撑住身子下床。
“更衣,去雇一辆马车,送我回客栈。”
“小姐,您还病着。”
“在哪都是养身子,我过去也免得小公爷两地奔走。”这一趟幽州之行已经够劳累祁衡了。
若是没有他,这一路她能否走到这里都是未知。
她又怎么会不在意祁衡的身体。
抓了足够的药,几人回到了客栈,然而她发现,就连两位堂兄都不在客栈,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做了什么。
一直等到过了晌午,苏语文、苏语明疲倦地回到客栈,听到小二说堂妹回来了,立即来看她。
“暖暖,听小公爷说,昨夜你染了风寒,身体可好些了?”
苏卿暖点头,“没事了,四哥,小公爷他们去哪了?”
“这咱们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说。”
苏卿暖气笑了。
“四堂兄、六堂兄,我都知道了,现在我就想知道,云鹤的粮草到哪了。”
苏语文看了一眼珍珠,后者做错事一般垂下头。
他无奈地叹气,“既然你都知道了,瞒你确实没有意义。小公爷已经带人去接应了,原本我们也是要去了,走出十五里,看到了押运马草的商队,听他们说要翻越涧澜山饶幽州关卡,若是这样走,便不路过州水,我们两兄弟才赶回来,总要知会你一下。”
马草到了,真是一个好消息。
“走涧澜山要多久能到大哥那里?”
“很快,如果天气好,一天一夜就能到了。”
那还要一整日时间,只一日了,应该没问题。
“符元澈当真没给大哥粮草,吴伯伯、谢伯伯那里也没有给吗?十万两他不可能全部贪墨掉吧,大哥没找他们借吗?”
不提这个还好